至少截住了曹操全部兵力。最后,被困的曹军另一员大将朱灵,率三千几近崩溃的曹卒,弃械请降。
至此,曹操在淮南的二万五千兵马,除逃走五百余人马之外,俱灰飞烟灭,曹操差点被打成光杆。
此战之后,马悍与郭嘉、荀攸、甘宁、陈到等人分析曹操、夏侯渊等能从包围圈脱逃的原因,都认为他们犯了个经验主义错误。以为曹操必定急于北上返谯,没想到曹操如此果断,舍近求远,不渡淮水,不过长江,反而南下。
现在,问题来了,曹操南下西向,他的目标是哪里?是贼心不死,觑机渡淮,还是干脆向西进入荆州?
郭嘉、荀攸、陈到都认为曹操会进入荆州,而甘宁则认为曹操会渡淮水。
最后马悍支持了大多数,理由很简单:曹操之所以舍近求远。不肯在当涂渡淮,不是他非要表现什么兵法谋略,而是因为从寿春至钟离这上百里水面,已然全被龙狼水军截断。曹操水上力量非常薄弱,如果强行渡河,难逃覆灭,自个也不能幸免。
自知无力突破江面封锁的曹操,只能舍近求远。至于为何不会再寻求渡江,从淮水西段跑到汝南,原因就更简单了——汝南、谯郡。包括整个豫州,很快就会成为马悍囊中之物。他曹操的胆得有多肥,才敢凭这点人马又钻进马悍的囊中啊!
“追踪、搜杀是我的强项,看来得我亲自出马了。”马悍向郭、荀、甘三人致礼道,“九江之事,就拜托诸位了。”
马悍拒绝了甘宁再三请求,自率三百将军卫队,追杀曹操。这不是他托大,也不是他要与手下争功。而是在茫茫荡泽里搜寻一支数百人的军队,他确实比甘宁的胜算大得多。如果让甘宁去搜,他那千把号人撒进荡泽里连个泡都不冒一个,搞不好还会被曹操吃掉。
所以。只能是马悍出马。从这时开始,曹操悲催了。
曹操是在第三天才终于与夏侯渊、曹丕等四百骑汇合。劫后余生,本当欢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遁着夏侯渊骑兵踪迹追杀而来的马悍与他的龙狼悍骑。
如果曹操没与夏侯渊汇合,马悍搜索起来也很费劲,这湖泊荡泽实在太大了。不过。夏侯渊暴露了行踪,顺带牵出了曹操。将军卫队里,一半悍骑都是牧马好手,别忘了他们原本的身份可是汉奴,每天的工作就是牧马放羊。搜索人踪可能差些,但追踪马迹,个顶个一流。
结果是欢声未歇,大敌杀到。如果不是地形复杂,兼有快马,更有夏侯渊拚死相护,曹操妥妥完蛋。
从那一刻开始,马悍就象附骨之蛆,甭管曹操在哪里,躲藏得多隐秘,只他一停歇,不超过一时三刻,那支可怖的骑兵必定杀至,从不爽约。搞得曹操与他的兵马吃不饱睡不好,一日数惊,风声鹤唳,连拉个屎都得竖起耳朵。
夏侯渊也是三国名将中,运用骑兵战术堪称一流的战将,但他指挥着四百骑兵,与龙狼悍骑在三日内交手七次,七战七败。每一次都在承受着箭矢风暴的洗礼,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如果不是有复杂的荡泽,遮天敝日的芦苇做掩护,而是在平原之上,四百骑兵早死绝了。饶是如此,三天下来,也被干掉大半,只剩下百余骑。
曹操、夏侯渊心痛得直抽搐,这支骑兵,可是曹仁留下的淮、泗游侠儿精锐啊。起兵十年来,这支骑兵一直是曹军中坚力量,立过无数功勋,更逃过如下邳之战那样的大劫,没想到,最后竟几乎全折在这茫茫荡泽里。
这是逃亡的第六天,曹操终于走出了芍陂,在曹丕与侍卫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淌出芦苇泽,喘着粗气扶着岸边的树干,引颈远眺。望着远处那隐隐约约的城墙线,喃喃道:“那是庐江的安风县城了吧?”
“是啊,但愿……”曹丕话没说完,安风方向便奔来数人,为首正是被派去打探消息的许褚。
许褚向曹操行了一礼,嗡声嗡气道:“安风城墙已毁,城内只有少许流民,再无其余。”
曹操父子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过得一会,荡泽岸沿的沙碛地上飞驰而来近百骑,为首正是夏侯渊,不过此时他脸色难看,肩膀插着一支箭矢。身后的骑兵们也有不少带伤。
接下来自是好一番折腾,首先自然是为夏侯渊拔箭换药,幸好箭矢入肉不深,只是皮肉之伤。
曹操巡视抚慰了一番骑兵们,然后来到夏侯渊面前坐下,沉痛道:“又折了十三骑?”
夏侯渊默然点头。
曹操望着前方丘陵起伏,道路平坦的地形,眉头拧得紧紧:“一旦失去荡泽掩护,再次遭遇,只怕难以脱身……”
夏侯渊直言不讳:“若与这支骑兵在平原遭遇,必全军覆没。”
曹操紧紧握拳,直直盯住水面,仿佛要看穿水底深处,一字一顿:“既如此,我们就打一场伏击,教马悍知难而退,莫当曹某人好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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