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在往下滴水。
赵明全担心的不行,“公子,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样会伤着的...”
“没事,我只是踢腿,不会用到这里的肌肉。”张子然用衣袖擦拭了汗水,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端起水壶一饮而尽。
活动着身上的关节,伤口在左胸口,试着抬了一下左手,伤口出的血痂挣的有些疼,过后又有些发痒,正在恢复。
皇上正好进屋,粉面忽变,“你这是做什么,不怕伤口再裂开!”
张子然正想着双节棍该做好了,看到皇上笑意遮掩不住,“皇上。”他叫着还是有些拗口,“兵器做好了吗?”
“就是兵器好了,朕才带过来给你看看。”眼神示意太监把木盒送过去,“你看看做的对不对。”
太监打开张子然就笑了,“这做的是什么!”中间的铁链不够灵活,两头的铁棍又太细了,简直是四不像。
皇上皱眉,“这是第一次的成品,有些差距是正常的,等会咱们再去一趟兵部,争取第二次做的更好。”
‘咱们’两个字让张子然心情大好,没来由的,笑的干净清爽。
忽然闻到身上的汗臭味,一下红了脸颊,“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就可以去兵部了。”
“嗯,你去吧。”
皇上在院中等着,看到树上挂着的沙包,忍不住试了试,还挺沉的,很久没有习武了,不知力量还在不在,对着沙包用尽全力出拳,就像当年在张场上对着敌人一样。
“嘶啦~哗~”沙包竟然被皇上打破了,半袋子的黄豆散落一地。
所有人都怔住了,尤其是赵明全,张子然经常对着沙包大力的捶打,他看着就够吓人了,没想到皇上一拳就将沙包打破了,这力量是又多大啊!
屋里的张子然也听见了,随便穿了一件衣服就出来了,“发生什么......”目光落在地上黄灿灿的豆子上,沙包破了,这可是他让赵明全加固了的袋子,怎么会破了呢?
皇上微微窘迫,沙包破了没什么,主要是她怕吓着张子然了,可是为什么要担心他害怕呢,她应该为自己的力量没有退化高兴才对。
“这个...朕会命人再为你做的。”
张子然才反应过来,“这...是你打破的?”可是她就算是皇上,也是个姑娘家呀,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走了,去兵部~”皇上率先走出去,高昂这头颅直到喉咙微微发硬。
“真是厉害了~”张子然小声低估着跟上去,跟皇上相处越久,就越多惊喜。
很快来到兵部,刘尚书带着一众的官员跪在门口迎接,“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皇上说着就走向大堂,“带制兵器的人过来。”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半响刘尚书才惊觉,“回皇上,中午铁匠就请假回老家去了,说是家里的老人过世了。”
张子然忽然就想到了太师,隐约听皇上跟别人对话就说过,这位太师似乎可以只手遮天。
皇上只是微微活动了肩膀,经常低头批阅奏折积劳成疾,每每脖子后面酸涩异常。
张子然还以为皇上要发飙了,连忙后退,打人可以,别伤到他就行了。
但他这个动作落在皇上眼里,分明是嫌弃她与寻常女孩不同,她不温柔,不纤弱,更不会撒娇。
收回神思,现在是处理正事的时候,以为这样就能为难她,简直可笑,“铁匠都走完了吗?”
答话的还是刘尚书,“只是走了一个主打的铁匠,两个副手都还在。”
“足够了!”她起身向内院走去,挥手制止跟着的刘尚书,“你去忙你的,朕能应付得来。”
张子然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他来就是为了帮着造出双节棍的。
两个副手就是那天看到的膀大腰圆的男人,此刻正袒露这胸口与围坐在火炉边抽着旱烟。
一看到皇上急忙起身,将没烧完的烟叶再鞋底磕下,惊慌中带着疑惑,“皇上,主工匠请假回老家去了。”
“恩,朕已经知道了。”围着打铁的操作台转了一圈,停在火炉旁,低头看了看火炉里的碳。
张子然觉得脸被火炉烤的发干,不得不离得远远的,而皇上还凑近了看,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人都不在了,双节棍看来是造不成了!”他已经开始放弃。
“朕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皇上拉了两把风箱,火炉下面的碳火顿时明亮,然后挽起袖口,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直到皇上抡起沉重的铁锤,张子然才知道皇上要干什么,她竟然要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