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顺全!顺全你怎么晕倒了?”车外顺喜惊声大呼,马车也停了下来。
张子然下车查看,顺喜双眼紧闭,嘴唇青紫,嘴角还吐着白沫子,这一看就是中毒了。
赵明全经验丰富,“快,给他灌水!”
过来两个侍卫帮着撬开牙关,抠着嗓子给顺喜灌水。
“怎么了?”段清研过来查看,一眼就看出问题,“他吃了什么了?”
“没···没什么啊。”顺喜支支吾吾的道,“好像刚才砸路边采了个野果子吃了。”
段清研颔首,“可能吃了有毒的野果子了,你们小心,路边的东西不能随便吃。”
过了一会,顺全还不见好,虽然不再吐沫子,但是呼吸微弱,嘴唇青紫的更深。
太师也赶过来,“张子然,你连自己的人都看不好,还敢多管闲事。”
直觉告诉张子然这事一定跟太师有关系,但是他们走在最后面,太师怎么有机会下的手呢?
“还没好吗?”段聿修也来了,抓起顺全的手腕,两指试探,微微皱眉,“吃坏了东西了,性命无碍,等下派两个人送他回宫去吧。”
“那就好。”张子然放心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太师斜眼披靡着张子然,又从赵明全跟顺喜身上挨个扫视,面色阴沉。
赵明全年纪大些,微微低头,顺喜小些,胆怯的后退两步,勾着头。
张子然面色冰冷,站到顺喜前面,淡淡的道,“太师请回马车吧,咱们赶路要紧。”
“你们两个送他回宫,其他人继续出发!”段聿修冷冷的看着众人,吩咐道。
一直走到天黑透,才赶到驿站,众人回房后,晚饭被送到各自房间。
张子然担心顺全,毫无食欲,烦闷的躺在床上。
“你们先出去。”段聿修毫无预兆的进来。
赵明全跟顺喜躬身退下,屋里只剩下张子然跟段聿修两人。
“你怎么来了,赶紧吃了饭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要赶路的吗。”张子然起身坐到床边,也没心思跟美人调情。
段聿修没有答话,而是看着桌子上没动过的饭菜,“还算有些警惕,知道不能随便吃东西。”
“你什么意思?”张子然只是不想吃,还没想到饭能不能吃,被段聿修的话弄得心惊胆战。
“你别装了,你的人是怎么中毒的你不知道?”段聿修坐到桌子上,拔下头上的簪子插进菜汤里。
停了一会,段聿修才拿起簪子,张子然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之间镀银的簪子被插进菜汤的地方都变黑了。
张子然大惊失色,“这~”发觉声音太大,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又压低了声音道,“这里的东西都有毒!”
“也不一定!”段聿修把簪子放进倒好的酒杯里,停了一会再拿出来,簪子的黑色变淡了些,段聿修淡淡的道,“这酒就没毒。”
“这···”张子然想到段聿修刚才的话,“是说顺全是被人下毒了?”
段聿修摇头叹息,“朕高估你了,还以为你知道。”
“不对啊,顺喜不是说顺全是吃了野果子了吗?”张子然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还是说顺喜···”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一带路边不会有毒性这么强的野果子。”段聿修说完就走了,剩下的事要让张子然自己慢慢琢磨。
事实也是如此,张子然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赶得路,倒是在马车上摇晃了一阵又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小心警惕顺喜,尽量少吃东西少喝水,不过两天的时间,他明显瘦了一圈。
赵明全心疼的不得了,想方设法的让张子然多吃点东西。
段聿修也看不下去了,在到江南的前一夜来到张子然房间。
赵明全跟顺喜退出去,段清研端着饭菜进来,失望的看着床上的人,“张子然,起来吃饭了!”
“我不想吃~”张子然回头看到段聿修,还是不为所动。
“你这样连江南都到不了,朕还指望着你帮忙呢!”段聿修安奈着心中不悦,轻声劝慰道。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张子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脸上颧骨凸出。
段聿修接过段清研端来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等到了江南你就知道了,现在先起来吃饭。”
张子然慢腾腾下床,还没吃两口又放下筷子,他真的吃不下去。
段聿修带着愠怒坐到张子然对面,“朕要像你这样,早在十岁时就死了!”
“恩?”张子然抬起头眼神茫然,“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