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是要结婚的,那栋别墅,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北山送给妹妹的嫁妆。可是却没想到正清却出了意外!”
孟瑞如遭雷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孟东莱性格大变,对他的态度不再如小时候那般亲密,每次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总带着一丝凉凉的恨意,因为他而痛失所爱,能不憎恨怨怼吗?
只是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每每当他有危险有困难,孟家人里第一个冲上来的永远是她。
孟瑞很惭愧,他不但没有尽到侄儿的责任,也没有尽到一个幸运儿的责任,伤了陈亦旋,怀疑孟东莱。
陈亦旋则是脱口而出:“爸爸的噩耗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时说有个好朋友要来看看我,那个好朋友,指的是孟东莱?”她说完这段话,神情犹疑。
李建国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茶。
“应该是的。我参加完北山的葬礼,回到陡岭没几天,长明来找我,告诉我正清去世的消息,又说孟瑞母子会来这儿小住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照看他们。当时我只道是江城是个伤心地,他们需要换个环境,这边刚好有人照应,不以为意。你性格咋呼,所以就让你去孟瑞身边待着。”
“没想到啊!平静的日子并不长久,那天夜里来了一帮人,我跟李郁两个人拼了命,才把那群人赶出了陡岭,第二天下午,你们就收拾收拾也离开了陡岭。”李建国说到这儿,眼角有些泛酸,站起身来看了看两他们,转身往厨房去了。
陈亦旋没有什么想问的了,这些时间节点她都调查过了,此刻细节上得到了补充,对于孟东莱看她时那复杂的眼神,终于明白了几分。
孟瑞余下的也只是惊讶了,惊讶的是他和母亲离开前的那天晚上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原本小姨和阿卡就在美国,母亲有提过要去美国生活,所以那天母亲说要走,对于陡岭,除了陈亦旋,他真的没什么特别留念的地方,带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就跟着母亲去了机场。
他还记得走的那天,是那个送他们到陡岭的叔叔开车带他们去的机场,今天他也知道那个叔叔叫陆长明。
汽车驶在迷茫夜色中,他和母亲来时没有问候,走时亦无道别。
孟瑞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他重新理了理思路,对于孟东莱与孟南山的感情,再次走了一遍。
他原本对这两个人都怀疑,因为根据利益导向,父亲离世后,受益最大的莫过于这二人,即使是手足情深,他对这两个人的怀疑一直存保留态度。现在,要弄清楚的就是孟东莱为何对孟南山怀有巨大的敌意,因为这原因的背后,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事件的真相。
孟南山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事件的主导或是参与者。
那孟东莱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受害者?旁观者?对利益分配感到不公的参与者?亦或是毫不知情,她的敌意来自他处。
当晚,房子里的四个人都陷入了失眠的困境。翌日早上,郑英刚做好了早饭,孟瑞和陈亦旋的房门同时打开,出来的时候,孟瑞拎了自己的背包,陈亦旋推着自己的行李箱。
“你们这是干什么?”郑英一脸惊讶。
“义母,春节假期结束了,要开始上班了,我们回去上班。”陈亦旋看了眼孟瑞,对着郑英笑着道。
“嗯。”孟瑞跟着点点头。
郑英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刚回来两天,家里好不容易热闹了一会儿,这就要走了。她知道年轻人志在四方,也不强求,转身回了厨房又煮了两碗面,特地加了几个鸡蛋。
“这是土鸡蛋,营养。”吃饭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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