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也站起来,她也想去。凌翼拦住了两人,“等过两日,让你娘带你们去吧。”
骐儿有些失望,还要过两天?他有些等不及了。虽然他十多年没有见到过墨寒了,可是心里仍然觉得与他很亲近。
“你们以为寒宫是什么地方?想去就能去吗?”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从三人背后传了过来。
三人吓了一跳,回头看,不知何时一位白衣少年站在不远处,十七八岁的样子,衣袂飘飘,相貌出众,缓步走来,脚下没有任何声音。
少年走到近前,眼睛从三人脸上扫过,看到萱儿时,有些异样,却也是一闪而过,不易察觉。
“你是谁?为何偷听我们说话?”萱儿问道。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我是寒宫的少主墨寒。只是路过这里,并非有意偷听。”
此言一出,三人都是惊讶,骐儿更是跳了起来,“真是笑话,我看你是来找打的。”说罢抽出宝剑刺向那少年。要知道他称墨寒为爹爹,这少年又自称是墨寒,显然是占他便宜了。
白衣少年急忙向后一跃,从袖子中取出扇子,与骐儿打斗在一起。两个少年都是年少轻狂,高傲自负,学得一身本事,所以打的不相上下。
凌翼在一边越来越好奇,这白衣少年的武功的确和墨寒很像,而且他也是用扇子。莫非他是寒宫的人?只是出现在这里,又自称墨寒,有些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白衣少年忽然跳到一边,停了下来,“你是什么人?怎会我寒宫的武功?”原来骐儿刚才使出了墨寒教他的武功。
骐儿哼了一声,“你真是寒宫的人?怎会冒充我墨寒爹爹?”
白衣少年不禁一笑,“墨寒爹爹?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儿子了?”
骐儿更是火冒三丈,又要上前打斗,白衣少年收起笑容,“咱们的武功不相上下,就是再打一百回合,也未必能分出胜负。我还有事先走了,三天后,咱们还在这里,一决高下,你敢吗?”
骐儿自然答应。
白衣少年又看向萱儿,冲她微微一笑,飞身离去,他轻功很好,仿佛在草尖上行走,没有任何声音,一会儿,就看不到身影了。
萱儿只觉得这少年的目光温暖,心中一动,脸微微红了。
三人吃了烤兔肉,骑马回去。
三天后,骐儿早早来到约定的地方,萱儿也跟了来,她的脾气性格像极了凌念惜,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会守在深闺里,她也喜欢这草原,或许她也想见那少年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那白衣少年出现,却看到一群人骑马奔驰,他们在追逐一只野鹿。就在那只野鹿跑过骐儿和萱儿附近时,几十支长箭飞了过来,骐儿急忙挥剑将箭挡住,萱儿却是不防备,啊呀一声,身上中了一箭。
那些人只顾着捡起倒在地上的野鹿,嘻嘻哈哈的骑马要离去。骐儿抱住萱儿,看她伤势严重,大怒,拦住那些人的去路,“你们伤了人,就要这么离开吗?”
那些人不屑,神态傲慢,“谁让你们不躲开,自找的。”
骐儿真是怒了,“你们这群混蛋。”
那些人立即恼怒了,围上骐儿,“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罢抽出刀来就要砍向骐儿。
“住手!”忽然一人飘飘而至,站在骐儿面前,正是那白衣少年。
那些人立即下马跪地:“参见太子。”
白衣少年只是看向萱儿,眉头紧蹙,伸手将在她的伤口处点了几下,算是止住了血。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是药丸,取了一粒放到萱儿嘴巴里。
骐儿听到这些人喊着白衣少年为太子,心中纳闷,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又看向那些人,分明是南越国士兵打扮,莫非这少年是南越国的太子?可是他为何自称是墨寒呢?骐儿对眼前这白衣少年充满了好奇。
白衣少年终于道:“她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箭要早些取出来才好。”
骐儿终于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衣少年挥挥手,让那些人起来,示意他们离去,“回去后我再惩罚你们。”
骐儿要阻止那些人离开,无奈他抱着萱儿,人单力薄,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骑马走了,骐儿怒目看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知道他恼怒自己,“救人要紧。虽然她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经不住这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