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现在一切都是水落石出,她也没有怨恨情绪,反而为吐露出杨奇的行动而很是愧疚。
现在,听到杨奇的求救声,她不由面色着急,想要进去阻止老头的行为,但却被王赤练无情拦下。
“让开,我要去救大人!”怒视着王赤练,梁飞嬅对于这个昔日地位悬殊的敌人,虽然有着畏惧,但是事关杨奇,此时没有丝毫退缩。
只是王赤练面容冷淡,丹凤眼眯了眯,道:“他又没死,你怎么救他?”
“关你什么事?我再说一次,让开。”神色冰冷,梁飞嬅毫不示弱,哪怕知道自己不是王赤练的对手。
可王赤练依旧是神色冷漠,就站在房门外,像是大山一样挺立:“他有没有事,我比你更清楚,就像之前我救他那样···至于你的话,还是哪里凉快呆哪里去吧。”
言语冰冷无情,直让得梁飞嬅面色苍白,一时间根本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她也清楚这一点···自己的确很没用,帮不了杨奇,以前是这样,现在杨奇和她差距越来越大,就更是让她跟不上那个男子的脚步。
这一次,如果不是为了救回自己,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这全都怪自己,怪自己不但帮不上他,甚至还连累了他···
如此想着,梁飞嬅目光黯淡,只感觉似乎一切都是变得黑暗起来,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背影很是萧瑟。
只剩下王赤练一人站着,无声凝实她那离去身影,目光闪烁,最后微微摇头。
不久后,房间里就是传出了一阵无法压抑的痛苦喊叫声,听那声音,不正是杨奇?
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似乎要透过那房门看到里面的情景,王赤练抿了抿嘴,还是如同坚实的士兵一样,寸步不离。
在她面前,没有人可以进去,哪怕是听得到里面传出的惨叫声,也只能面面相觑的等着,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只有她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
——
房间里,老头站在床边,双目紧闭,双手抬起,就如同之前在流星阁时候,沉浸于炼身之中。
这一次,还是炼身,但是并不是大空气法中的炼身之法,而是他所发明的,自称为“溶血”的炼身之法,一种可以永久增强肉身之力的炼身之法。
当然,现在这个所发明的炼身之法,还只是一个开始,要想成功,需要试验。很巧的,老头正好有杨奇这个徒弟作为目标,可以心安理得的进行试验。
这个开始,就是让得杨奇极为痛苦。只见他躺在床上,虽然已经是在老头的催眠之下,陷入沉睡,但是由身体之中涌起的剧痛,依然是让得他不可抑制的发出惨叫声来。
他的神色狰狞,青筋暴起,牙关不自觉地紧咬,紧闭的双眼也是不断颤动,似乎在下一刻就会睁开···
身躯颤抖着,双手死死抓住身下席子,那股力量之大,甚至让得粉色的席子都是开始破烂,并且让得大床止不住的晃动,隐隐有着将要散架的迹象。
更为骇人的是,在他满身包扎麻布的伤口中,似乎因为太过痛苦,而导致伤势复发,一点点鲜血渗透出来,渐渐染红了他的躯体,然后渗透进入身下的席子之中···
浑身肌肤介乎粉色和红色之间,就是整张脸庞,都是鲜血上涌,看着极为可怕。
他发出像是野兽压抑的咆哮声,恐怖,低沉,有时又会凄厉,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如此可怕的声音,就算是远远听到,都是不由得要浑身发冷,那些闻声而来的女子,在外面面面相觑,只是眼见一脸冷漠的王赤练站在门外,根本不敢上前询问。
只能听着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惨叫声,暗暗心惊,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疼痛,能够让得那个男子发出如此凄厉的声音?
她们自然不知道,老头这是以一种堪称冷酷,残忍的炼身之法,不但要将那些炼器材料逼回到杨奇体内,更是要将它们粉碎,融入到杨奇的血肉之中,就像是和血肉一起共生一样,再不分彼此!
这种像是切开杨奇的肌肤,硬是要将外物塞进他的血液之中,让它们一起融合,一起流淌···这样的办法,如何能够不残酷,不可怕?
可以说,此时的杨奇,在经历着有史以来最为残忍的酷刑,一旦成功,他将获得永久的肉身力量加成,而一旦失败,不但力量流逝,恐怕伤势还要增加几分!
这是老头的一个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