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量就应该大一些,不是吗?”
明月噘着嘴,不满地盯了他一眼,嘟哝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还大人不记小人过呢!”
关山嘴角一咧,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就知道,这丫头是个面冷心热的主儿。
嘴像刀子似的,其实,最见不得谁受欺负,谁饿肚子。
果然,明月接下来就去绑围裙。
“我来。”关山从身后接过明月手里的围裙带,弯下腰,在她腰后绑了个蝴蝶结。
宋华婶看到这一幕,吃吃笑着,捂脸调侃说:“喂!你们小两口能不能避讳着点,我还在屋里呢!要不,我出去……”
明月赶紧拉住宋华,脸色绯红地瞪了关山一眼,把他朝外推,“你出去,出去给我薅把韭菜去!哦,对了,再拽些芫荽和大葱。”
关山笑着领命而去。
花妞儿看见他出来,跑上前,跟着关山一起去菜地,不多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他们欢快的笑声。
宋华一边淘米,一边笑睨着朝碗里打鸡蛋的明月,说:“你和关山算是定下来了?”
明月的手指顿了顿,羞涩地嗯了一声,又继续翻搅。
宋华由衷地为他们高兴,在她看来,没有比关山和明月这一对儿看上去更合适的情侣了。
“关山好,你也好,你们在一起处对象,村民们都竖大拇指呢。”宋华笑道。
明月瞅瞅宋华,又望了望院子里的郭校长,问宋华:“那您呢?打算这样和郭校长耗下去吗?”
自从宋华上次表白遭拒之后,她和郭校长的关系变得不亲不疏,不远不近。倒不是说两人心存芥蒂,反目成仇,而是在他们相处交流的过程中,总会弥漫着一股子悲凉伤感的气氛。
谁也没有点明,可谁都清楚原因。
郭校长这是怕拖累宋华的后半生,所以,有意无意地疏远宋华。
“还能怎么样呢?我又不能强拉着他去民政所扯证!”宋华无奈苦笑道。
“要是我,我就敢。”明月一本正经地说。
宋华一愣,看着明月,心想,这姑娘,咋还都敢说!
“您啊,就是太软弱了。像郭校长这样的男人,看似是个老好人,好说话的很,其实啊,他骨子里,比我还拧,对付他,就得用原始、粗暴的办法,领证是一种,您还可以住到学校来,近水楼台先得月,看他还往哪里跑!”明月振振有词说道。
宋华瞠目结舌地看着明月,脸上一阵热烫,“你这闺女,瞎说啥呢!我咋……咋能住到学校。乡亲们怎么看……”
明月瞪着圆大的眼睛看着羞涩愠怒的宋华,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婶儿,您想哪儿去啦!我建议您住学校,是和我住一起,住一个屋,您以为是啥,难道和郭校长住伙……”
宋华啊呀叫了一嗓子,箭一般冲上去捂住明月的嘴,面红耳赤地说:“不许胡说——”
“嗯……没……”明月吱吱呜呜想要挣脱,两人扭在一起,不多一会儿,伙房里就传出一阵欢乐逗趣的笑声。
慕延川目光熠熠地望了过去,喃喃低语道:“小菁,你看到明月了吗?她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