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捅破窗户纸,郭校长再有顾虑也只好顺着宋华的意思来。
他同意办婚礼,但要求一切从简,不办流水席,只把相熟的亲朋请来,简单宴请一下。
明月原本还有意见,想说钱不够的话,她这里还有点积蓄。可没想到宋华也是这个意思。
她说:“我们这把岁数了,又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如今只想安安稳稳的,平静过日子,你郭校长身体很差,还是先看病要紧。”
郭校长愧疚地看着宋华,“委屈你了。”
工作至今,一点积蓄也没攒下,如今年过半百步入婚姻,却连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子也不能给她。
“说啥呢。我若在乎这些,二十多年前,就不会喜欢上一个一穷二白的乡村教师了。”宋华说。
想起那段艰难无奈的岁月,郭校长眼眶微红地拉起宋华的手,感激地说:“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待你,不让你受委屈。”
宋华低头抹泪,“我不怕受委屈,就怕你不理我。”
“唉,都是我的错。”郭校长低下头,劝慰着宋华。
明月眼眶湿润的起身,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去。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氛围,任何外人的存在都嫌多余。
回到宿舍,她以为刘素云已经睡下,却不想她坐在床边,正拿着她的教学笔记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她进来,刘素云微笑着抬头,说:“和郭校长商量好了?”
“嗯,就定在30号。不过不办流水席,只宴请关系亲近的朋友,大概就一桌。”明月挽起衣袖走到脸盆架前,拿起暖壶倒了些热水,又兑了些凉水开始洗脸。
“哦,这样也好。其实,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不大喜欢……”刘素云忽然顿住,没再往下说。
明月自顾自撩水洗脸,像是没有听到刘素云刚才说的。
刘素云苦笑着捋了捋头发,拿起手里笔迹工整,内容详实有趣的教学笔记,问明月:“这是你写的吗?”
明月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目光掠过刘素云手里的笔记本,说:“嗯,是我整理的教学心得,有问题吗?”
刘素云微笑摇头,说:“你写的这些针对山区留守儿童的教学笔记很有创意和趣味性,我觉得它非常值得推广,可以让更多的山村教育工作者从中得到助益。”
“我写着玩的,没想因此出名。”明月把毛巾挂在脸盆架上,端起脸盆去院子里倒水。
她用剩水冲了冲脚丫,然后用干布擦干脚,回到屋里。
刘素云已经躺下,她躺在外侧,把床里的位置空了出来。
明月走过去,吹灭油灯,上床绕过刘素云,轻悄悄地在床里躺下。
刚拉上薄被,就感觉到刘素云翻了个身,面向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咬着嘴唇,屏息不语。
“明月,你很讨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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