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程小姐一直奔波劳顿,操心劳力,再加上睡眠和饮食都不规律,水土不服,已经感染上了风寒,若是几日内高烧不退怕是就要转成肺炎了,到时候便难治了。”德国医生诊断完毕,在纸上写着诊断结果,他说得平静,上官少弈却听得惊心。
一旁的上官懿汀自然也是急得直跺脚,揪住那医生就问,“那现在怎么办,医生你尽管用药,用最好的最贵的,只要能让墨苏好起来就行。”
“上官小姐,我只能说尽力医治,能不能退烧,会不会好,这还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和免疫力啊。”德国医生仍未抬头,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鬼话!必须要治好她!” 上官少弈揪住医生的衣领,满是血丝的眸看起来异常可怕,“若是你治不好的,你也别想活着了!”他将枪往桌子上奋力一砸,目光逼视着那个医生。
“少帅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还是那句话,一切都看病人自己的造化。”医生不紧不慢地说道,上官少弈也觉得是自己火急攻心,脾气错发了对象。他束手无策地抽搐着眉角,只能站在旁边看着程墨苏难受的样子,真恨不得由自己来替她得这场病。
上官懿汀刚准备劝解两个人,就听身后程墨苏喃喃了一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上官少弈立马快步来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绵软无力,握也握不紧,只能轻轻地叠放在他手掌心里。他又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如同沸腾着的热水,他心里的什么东西一下子沉了下去,握着她的那双手又紧了几分。
“少帅,我现在要给程小姐打退烧针了。”医生走过了坐下,见上官少弈纹丝不动地握着她的手立在旁边,便又催促道,“请少帅移步,你这样我没办法打针。”
如梦初醒一般,上官少弈回过神来,只道:“你轻点,她怕疼。”
她都已经昏迷了又怎么会感觉到疼。医生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这么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扎上一针。上官少弈见程墨苏额头沁出几滴汗珠,秀美的眉毛蹙成一团,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少弈……”他听得真真切切,她在喃喃着他的名字,她齿间虽变得模糊不清,可是他仍然能分辨的出来。
“我在。”他走到身边抓住她的手,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无助的样子,眼泪从她紧闭的眸中缓缓流淌,平日里鲜艳的玫瑰色唇畔因为高烧全部裂开,惨白如纸,她浑身难受地晃动着,额头沁出的细汗越来越密,整个人如碎裂开了一般。
医生见上官少弈如此模样,怕是给他什么叮咛他也听不进去吧,于是就走到了上官懿汀的面前,道,“上官小姐,我刚给程小姐挂上退烧的吊针,现在去取退烧药过来,这个药每次两粒,每日三次,如果程小姐身体底子好的话,三天后可能就会醒来了。”
“是,我记住了,劳烦您了。” 上官懿汀点头致谢,亲自送医生走出门外,这才反身回来。上官少弈仍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边上,抓着程墨苏没有吊针的那一只手,眼神里是无尽的忧心与心疼。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是她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恐慌与无助,他是这样地惦念着墨苏,那眸中惯有的冷冽眸光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痛楚和揪心。墨苏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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