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洗菜吧。”宋辞强硬地转移话题道。
“正问你话呢,别给我扯其他的!”宋老娘板着脸道,看上去有些凶巴巴的,其实只是着急知道大孙子他娘是谁。
“娘,你先别问了,事情还没有影儿呢,我过些天再告诉你。”宋辞努力睁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宋老娘,其中乞求的意味不言而喻。
宋老娘心中一软,“去去,给我喂鸡去,见到你就心烦。”
“遵命。”宋辞得了话,立刻出去了。
宋辞分散地往院子四周撒了几把糠皮,大公鸡首先挑选了一处食物最多的地方,像个王者一样迈着悠然的步伐走了过去,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食,见状其他的四只母鸡才开始竞相啄食。
宋辞薅了一根狗尾巴草,骚扰地戳了戳大公鸡的屁股,念叨道,“大公鸡呀,大公鸡,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公鸡抬起脑袋,小巧而含着精光的眼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堂堂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竟然指望鸡来教你,越活越回去了吧,而后又低下头继续优雅地进食。
宋辞:这鸡成精了吧……
其实宋辞到不是真想让一只鸡教他做人,而是实在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和宋老娘说林小河的事情,直接说,你儿子差点强了林小河,事情没办成,心却丢了,就想娶人家哥儿回来疼着。
可是村中所有人都知道,林小河是要招赘的,好些人家去林家提亲,林阿叔都没有应下,何况原身的名声那么糟,更加可能会被拒绝。
林家要的是一个能给人家二老养老,又能为林家传承子嗣的女婿,其实养老子嗣他这里应该都没有问题,因为有个娘的关系,唯独不能入赘。
而且就算能入赘,他也是不愿意的。
就像有些人家要防着赘婿,怕养出个白眼狼外,赘婿也要防着那些招赘人家的磋磨 。
况且,身为个男人,小小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宋辞是不想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他想要娶娶到林小河,还是有蛮大的难度的。
吃了午饭,宋辞想要见见林小河,就跑去找他了。
在林小河常去的山上没有看到人,宋辞就在大坪村附近的几座山脉都转了转,既是为了找人,也顺便侦查了一下地形,免得以后和别人聊天的时候露了馅。
大坪村两面都是山,平常采摘的女人、哥儿都在山的外围活动,挖野草、割猪草,猎户打猎在山林的内部,宋辞的陷阱就下在了比较靠里的地方,不过他今天没有心情往深山里走。
等宋辞将几座山的外围都转完的时候,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哪里都没有林小河的影子。
林小河没出门,宋辞有些失望。
就算是不说话,远远地看上几眼也行呀。让他确定,为眼前的哥儿,挑战种种恶势力,克服重重困难,最后抱得佳人归,完全是值得的。
好吧,宋辞完全是自作多情想多了,人家林小河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他呢。
宋辞从山上下来后漫无目的在大路上走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转到了林小河家附近。
远远地看见林小河低着身子喂鸡,为了吸引鸡的注意力,嘴中还不停咕咕咕,咕咕咕地召唤着那些家鸡,宋辞忍不住笑了。
少年的样子被夕阳柔和的光线镀上了一层光晕,显得十分可爱动人。
宋辞觉得为了这样平淡温馨的美好时光,他也要把人给娶了。
一些日常的病痛脱臼接骨之类的大夫都比较擅长,再大的诸如伤寒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此在大家的印象中王大夫就是一个医术过得去的大夫,很少有人注意到,他最精通的其实是解蛇毒。
“二狗,你这伤不像是摔的呀。”王大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对着宋辞道。他早些年的时候,经常给宋二狗看伤,说话还是比较随意的。
而以前宋二狗都是一边治伤,一边骂骂咧咧地诅咒那些和他打架的人,让大夫心中不喜,这次不声不吭地果真像是村人说的,脱胎换骨了。
“王叔你看错了,我这就是摔伤的!”宋辞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
宋辞已经打定注意死不承认了,这法子无赖是无赖了些,但是禁不住管用呀。他就是不承认,看别人能怎么着。
“我看着比较像是重物砸的,或者是人踩的。”
“不是,就是摔得,王叔,你再仔细看看。”
“你这是怀疑老夫的医术吗?”王大夫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了,他医术是寻常了些,但还不至于连个伤口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