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太子的去路,求他带自己出宫……
一场戏下来,导演刚出声喊“咔”,饰演太子的演员便凑过来做自我介绍:“唐恬你好,我叫宋博明。”
“你好。”唐恬笑了笑,提起裙摆往荫蔽底下躲。戏服外边看不出来什么,最里边那层早湿透了。
“你真的第一次演戏?台词也太好了吧。”宋博明跟上去拍马屁。
在候场的叶丽见状手臂一伸,沉下脸将他拦住,压低嗓音警告:“你想害死她啊。”
大老板的女朋友在片场跟男演员打得火热?这样的报道一出,谁都别想混了。
宋博明抿紧嘴角,一脸不甘心的表情扭头走开。
叶丽嘀咕一句不知死活,赶紧拿了小风扇去找唐恬。这部戏,除了男女主角、男三女三是新人,戏份很重的男二女二都是老戏骨。
男女主她是不敢想了,有大腿也不会给她抱。唐恬新人一个,处好了,今后不愁没戏拍。
第一天的戏一直拍到夜里十点多才收工,唐恬的武打动作不够标准,剧组武指要求她隔天早上做训练,下午拍戏。
唐恬记下地址,出了片场看到傅云笙的司机已经在等着,微微有些诧异。
拉开车门上车,听司机说傅云笙还在公司加班,唐恬淡淡应了声,抱着包歪头睡过去。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SUV停到皇庭别院一号院里。
司机开门下去,瞄了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女孩,恭敬地跟站在雨棚下的傅云笙汇报:“唐小姐上车就睡着了。”
傅云笙抬手看了下表,寒着脸走下台阶,开了车门俯身将车内的小女人抱下来。
相机快门的声音混在树叶被风吹动发出的“沙沙”声里,不仔细分辨,几乎听不出来。
傅云笙眼尾扫向某个方向,薄唇抿成笔直的细线。
怀里的小女人大概是不舒服,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含糊嘀咕:“不生孩子,尤其是给傅云笙生孩子。”
“为什么?”傅云笙闻言,面容倏地绷紧,心底蛰伏的野兽也一点点冒头。
唐恬压根就没醒,哼哼两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说:“他太优秀,远观比较安全。”
傅云笙笼在眉宇间的戾气散去,心情也随之放晴。
她在担心这个?
唐恬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满身汗臭。
皱眉爬起来洗澡,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妆都没卸的邋遢样,隐约只记得自己上车就睡着过去了。
谁把她抱上楼来的?
洗完出去,想着今天要去练习武打动作,她找了套比较寻常的衣服换上,化上淡妆下楼。
傅云笙居然没走,这会正一个人坐在餐厅吃早餐。
唐恬被他吓到,稳了稳心神佯装淡定地坐过去。早餐准备了两份,一份西式一份中式。她吞了吞口水,拿起筷子。
傅云笙没看她,吃东西的样子优雅又认真。
唐恬边吃边看他,忍不住问:“昨晚,是你抱我上楼的?”
傅云笙抬了抬眼皮,脑子里闪过她说梦话的傻气模样,嘴角抿了下凉凉出声:“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唐恬答得干脆。
傅云笙瞟她一眼,心情很好地放下刀叉,起身走出餐厅。
过一会,汽车引擎工作的声音传来。唐恬松了口气,三下两下吃完早餐,抓起包就往外跑。
她以前觉得拍戏不难,真自己上阵才知道,这口饭也没那么好吃,一个武打动作要反复练无数次才过关。
周日傅家家宴,傅云笙没提过,唐恬也假装自己不知道,拍完最后一场戏夕阳染红了天幕,偶有清风吹过。
走出片场,傅云笙的欧陆停在门前,他老人家懒洋洋倚着车身望过来,笼在灯下的面容美得仿佛艺术大师手下的雕塑。
唐恬吞下冰凉的酸梅汤,做梦一般朝他走去:“特意来接我的?”
大总裁今天不是要回家参加家宴么?
傅云笙余光扫她一眼,拉开车门上车。唐恬眨了眨眼,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翘着嘴角坐上副驾座。
大BOSS亲自上阵给她开挂,就算是坑她她也认了……
傅家老宅在著名的鼓山脚下,唐恬听同学说过能住在皇庭别院只需要有钱,鼓山还得有身份有地位。傅家在鼓山住了百多年,是实打实的豪门之家。
下了车,唐恬看着不输苏州拙政园精巧的庭院,瞬间原谅傅云笙路上不跟自己说话的冷漠。
简直壕无人性!
天空掠过飞鸟,白色的翅膀几乎要拍到唐恬脸上,落到另外一个园子里。
“傅云笙,那是白孔雀么?”唐恬激动莫名,搂着他的腰垫高脚尖张望。
傅云笙低头,静静看着两人偏离地面越来越高的脚,嘴角往上扬了扬:“红包不用还了。”
唐恬错愕,发现她居然带着他升了起来,顿时笑了:“再给我一百万,不然丢你下去。”
傅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