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更多的东西?
司马遹沉默了下来。
还需要更多的决心吗?
“小郎君,我看这事情也不需要说的这般严重。”
王导上前来当一下和事佬。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被王生的话语步步紧逼,现在已经是被逼在墙角了。
王生的话语虽然有道理,但是用这样粗暴的方式让太子明白道理,王导觉得这样不妥。
在他看来,劝诫太子,这应该是循序渐进,是润物细无声的过程。
“茂弘莫言。”
司马遹轻轻摇头。
“那郎君觉得,这洛阳是何种洛阳?这天下,又是如何的?”
“这洛阳,如殿下所见。”
“如孤所见?”
司马遹脸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可孤没见过洛阳是怎样的?”
“洛阳...额。”
王生想了一下,却是转身过去对王导说道:“茂弘兄,不如你与殿下说说这洛阳,究竟是怎样的?”
王导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说道:“洛阳乃我大晋京畿,勋贵如云,侯爵遍地走,诸王也时常见到,在享受方面,诸王穷奢极欲,百姓过的可不好,甚至有饿死的风险,幸得我琅琊王氏,时常施粥,才不至于有人命发生,至于中宫的那几位,皇后蓄养面首,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她在宫中,自然也是为了享受,无所不用至极的,贾谧便更不用说了,他的几个得力手下,石崇,在金谷涧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堪比皇宫,王恺资财千万....”
王导倒是尽责,细细的与司马遹说这洛阳的的景象。
当然,在他的那番话中,七分真,三分假。
真的是诸王确实穷奢极欲,中宫一系确实重视享受,鱼肉百姓,百姓确实过得不好,像桃柳园一类的庄园,不在少数。
假的,自然是对琅琊王氏的描述了。
琅琊王氏的世家,王衍,甚至是王敦王导,奢华程度是不比其他人差多少的。
这一点,从王敦王导所吸食的寒食散这一点便可以看出来。
王敦王导两人服食的寒食散,都是寒食散中的极品,这样的寒食散,单单一次的量可能便够三口之家吃半年甚至更久的了。
琅琊王氏不缺钱,不缺钱的人也绝对不会省钱。
什么样的收入,便怎么样花钱。
石崇王恺贾谧这些人在外人看来的奢靡,只是因为外人用他的财力来衡量石崇这些人罢了。
所以说...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原来如此。”
司马遹轻轻点了点头。
“那天下呢?”
“对天下局势的认识,臣下可不及兄长。”
王导给王敦让了个位置。
“茂弘说笑了,汝之才德,不差我分毫。”
这两人的商业互吹,已成习惯。
“处仲你便别谦虚了,与我说一说罢了。”
“这天下,自然就是我大晋的天下,然而这天下不似殿下的采风内监所言一般,那般平和。战争,灾难,在殿下的江山肆虐,并州,冀州的百姓流离失所,北面,齐万年叛乱,朝堂征伐经年,不见成果。南边,吴国虽灭,但心在吴国者,不计其数,天下虽然平和,但绝对不太平。”
“孤明白了。”
司马遹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孤之采风内监的话,不可信。”
“殿下大可审讯那些采风内监,说不得,会牵扯出其他人来也说不定。”
王导在一边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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