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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难受。
这种难受,不亚于别人喂了你一口屎一般。
“本侯何来欺人太甚?”
呼~
司马雅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让君侯不追究南营的事情,不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君侯也知道,南营的事情,涉及到太多世家,若是追究下去,恐怕朝堂会有大变,对于陛下来说,不是好事,尤其是君侯马上要出征豫州了,可是?”
“自然是。”
“你刺死司马扈,原本便是过了,上奏一封,与死人一些名声,这岂不是成人之美?与君侯,也是没有多大的坏处的。”
“将军此言差矣。”
司马雅的算盘,是打得太响了。
不追究南营的事情,王生当然会做了。
这是关乎大局的事情,王生现在,与皇帝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可能会在大局上出错。
但是司马扈的事情,就没有退步的余地了。
若是王生向司马遹上奏刺死司马扈是自己的过失。
固然是给了死人司马扈一个不算太坏的名声,也给了司马雅的台阶。
但是...
谁给他王生的台阶下。
承认司马扈无罪,不就是间接的承认他王生有罪了吗?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把我当成憨批?
“司马扈之死,罪有应得,这一点,将军需要明白,本侯恐怕也是不会如将军所愿与陛下上书的,不过,明日,我倒是可以去将军府上拜会。”
王生与这个司马雅,毕竟还是同僚关系。
既然不是仇人,一切都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在大是大非面前,王生是不可能退步的。
一步都不能退。
但是这个司马雅要名声,要面子,王生也不妨给他。
司马扈死了之后,广元侯前去拜见中军将军司马雅。
到时候整一点坊间传闻,说是广元侯向中军将军致歉。
你面子有了,我也没有损失什么。
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哼。”
王生给他的台阶,司马雅明显就不满意。
什么拜会?
你不来一点道歉的戏码?
不过...
司马雅看着王生的表情,知道他的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在广元侯这里,妄想用话语取得一丁点的好处,那就是太天真了。
“罢。”
司马雅站了起来。
他现在对王生,怨恨自然是站了大多数的。
但是他今日能够来金谷园,来拜见王生,其实已经是说明了很多事情了。
仇怨再多,在这个时候也得放下。
皇帝要做正事,司马雅知道,在这个时候他要是拖了后腿,就算他是亲信,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没有太多的感情。
从广元侯的得势这一点,他便已经明白了。
他司马雅从小便跟着****。
关系何其紧密,交情何其深厚?
结果呢?
他没有广元侯有用,没有茂王司马略有用,所以即便是他与皇帝的关系更加紧密,他得到的重用,也不及前两者。
不仅如此,每当做错了事情,得到的处罚,也是与别人一般的。
他所依仗的关系,没有半点作用。
自古无情帝王家。
这一句话,并非是假话。
“君侯过几日,便是要出征豫州了,届时司马雅定然给君侯壮威,司马扈之事,你我便就都放下了,如今的正事,还是在豫州,在老齐王身上。”
司马雅偶读站起来了,王生自然也是起身了。
“放心,大是大非,本侯还是分得清的。”
“这就好。”
司马雅在脸上硬是挤了一点笑容出来。
“今日来见君侯,实在是挤了时间过来的,中军北营还有许多军务,便不在君侯此处逗留了。”
“既然将军是有军务,那本侯也不留将军了,将军请。”
一路上,将司马雅送出金谷园。
两人交谈之间,虽然不像是亲密的朋友,但表现上,倒还像是朋友。
实际上...
两人的关系,其实与仇敌也没有区别了。
这个司马雅,还是有些本事的。
明明在自己身上吃了这么大的瘪,还能和颜悦色,从这一点上来看,便说明这司马雅,不是一般人了。
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并且向自己的敌人和颜悦色,非常人。
不过...
也就这样了。
在王生看来,这个司马雅,还是不足为虑的。
顶多是有一些心机城府而已。
若是这个司马雅能留下来,跟自己吃个饭,吹吹牛,顺便与自己做好友,王生对他的评价,恐怕会更高。
可惜这个司马雅,并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从这一点来说,司马雅比之当年的司马懿,还是差了太多太多了。
“回去罢。”
司马雅一离开,天上便堆砌了一些乌云,接着,绵绵的细雨便淅淅沥沥的刷落下来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书房之中,张宾,戴渊,裴行三人,也早就等候了。
.....
洛阳城外的官道。
一支百人精骑簇拥着两架宗王车辇,朝着洛阳城的方向缓缓行驶。
春雨绵绵,虽然是润物细无声的,但是对于赶路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尤其是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水泥路,这管道虽然是土地平整,但南面有些坑坑洼洼,这雨水积蓄起来,便是让一切都便是湿漉漉起来了。
借助齐王河间王的力量,成都王很快的便收复了阴平郡与武都郡。
速度...
太快了。
真的就像是一句话说出来一般。
齐王河间王的力量,太大了。
这是成都王最直观的感受。
由此事,成都王对于朝廷这次出征豫州,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尤其是这挂帅的人,还是广元侯。
广元侯确实是有智谋,但在君略上,恐怕只是纸上谈兵的赵括而已。
如何能抵得上老成的齐王以及齐王手下一干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