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跑到哪去?
更何况他裴家是跑不了的。
在另外一边,公师藩、楼权、郝昌三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难道是东海王的人来了,如此的话,我们便大事可为了。”
自从成都王司马颖倒台之后,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现在若是能够换到东海王麾下,他们的未来会光明许多。
他们也带着人去营寨门口了。
让他们两方人都失望了,出现在门口不是东海王的人,而是广元侯王生。
现在王生手握重兵,也不搞那些虚的了。
“我广元侯,这是陛下的虎符以及调兵诏令,本侯要征召你们南营五万士卒。”
王生此话一出,南营营寨中顿时升起了议论纷纷之色。
广元侯不是死了吗?
在裴頠收到宫里面的书信中,广元侯已经是被烧死了,而且尸体还被司徒王衍验证过。
怎么现在广元侯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光禄大夫裴頠一时间方寸大乱。
而在另外一边,公师藩、楼权、郝昌三人得知面前的人是广元侯,手上还有陛下的虎符与诏书,一时间将心中的想法都掩藏下去了。
当然...
主要是王生背后有北营士卒,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王生一人到来,恐怕他们根本就不会给王生这个面子的。
“怎么?尔等还不将营寨大门打开,出来迎接?”
王生吼了一句,公师藩、楼权、郝昌三人马上反应过来了。
“将营寨大门打开。”
公师藩挥手说道。
“慢!”
跟在裴頠身后的那个偏将马上前来阻止了。
“尔等是东海王的人,我是司徒的人,现在广元侯入了南营,怎么会放过我们?不如据守营寨,等到雒阳的事情尘埃落定了再说。”
这家伙在挑拨人心。
裴頠心中却是很燥乱。
“你...你说得有些道理。”
有道理?
公师藩、楼权、郝昌三人顿时嗤之以鼻。
他们可没有跟东海王的,最起码明面上没有去跟东海王,即便是开了营寨迎接广元侯,那又会如何?
“将营寨大门打开。”
公师藩再对守门士卒吼了一声,后者毕竟是他的人,在吱吖声中,直接将营寨大门打开了。
“唉~”
裴頠叹了一口气,从这南营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的下场便可想而知了。
琅琊王氏输了。
东海王也输了。
最后赢的人,是诈死的广元侯。
“裴公,你不阻止一下?”
阻止?
如何阻止?
如果是这南营里面的人都是听他的话,或许还可以据守一二。
但那公师藩、楼权、郝昌三人明显是不敢与广元侯作对了。
这南营都不是铁板一块,如何据守?
“王衍败了,我劝你,最好去讨好广元侯罢,希望广元侯是一个心善的人,不然你我...”
光禄大夫裴頠的话没有全部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是表达出来了。
在裴頠身边的偏将沉默了。
公师藩、楼权、郝昌在营寨开了之后,便出去迎接王生了,他们倒也干脆,反正广元侯的名声是天下皆知的,他手上又有陛下的虎符诏令,在他麾下又不丢脸。
所以这三人直接是跪伏在王生面前了。
“末将公师藩、楼权、郝昌,拜见君侯。”
对于这三人,王生倒是有些印象。
“起来罢,这南营中,就你们三人负责的?”
“自然不是,光禄大夫裴頠也在其中,他是琅琊王氏王衍的,想来说服我等发兵雒阳,我等未接到陛下诏令,是故多日来不发兵。”
裴頠...
王生轻轻一笑,说道:“你们将琅琊王氏的人绑了,除了那个裴頠,其他的人全杀了。”
裴頠在世家中还是非常有名声地位的,现在杀了,对王生的名声有损。
当然...
事到如今,王生也不在乎这些名声了。
之所以留下裴頠,是他对王生有用。
对于世家,王生肯定是要打一批拉拢一批的。
现在的天下世家门阀实力鼎盛,想要直接将世家实力消灭了,那是不现实的事情。
只得是日后分化治之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王生将南营也整顿了,调换曲尉校尉偏将的职务,在关键职位上安插亲信,然后,王生领着这十万人,便朝着雒阳进发了。
是日,王生便到达雒阳城前了。
“尔等速速开门,我奉陛下诏书,前来平定王衍与东海王的叛乱。”
这守城的是司隶校尉刘讷,他见到王生的出现,就像是见到鬼一般。
“广元侯,你是人是鬼?”
王生被这个刘讷给逗笑了。
“我是人是鬼,你不是一样就能看出来。”
“你不是...”
王生哈哈一笑,说道:“本侯现在率领南营北营十万大军前来,识趣的,便将城门打开,我对你还会宽恕处理,若是冥顽不灵,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司隶校尉刘讷眼中犹疑不定。
但王生已经是没有耐心了。
“攻城!”
他大手一挥,士卒便与攻城器械一道,朝着雒阳城猛攻而去了。
于此同时,埋伏在雒阳南城附近的王生的死士也一个个暴起,两面夹击之下,雒阳的家奴守军根本就守不住。(之前的精锐已经攻打皇宫的时候消耗了。)
雒阳这座雄城,瞬间被破。
而司隶校尉刘讷也被王生直接生擒了。
“陛下将司隶校尉如此重要的职位给你,你却勾结王衍谋逆,并且还出兵害我,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司隶校尉刘讷看着王生,想要求饶,却有弯不下腰,当然,刘讷心中清楚,即便是他向广元侯王生求饶了,以他这些日子做出来的事情,也没有活路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不如死得硬气一些。
“要杀要剐,请便。”
王生可不跟他客气。
“杀了,头颅挂在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