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的女真鞑子!
披重甲,持利刃,一日数十冲击,仍不稍却............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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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单薄的阵列当中,就看见张显一左一右,扶着岳飞退了下来。士卒和胜捷军军官们都纷纷转头回顾。大家就算未曾亲见,也听说过岳飞的威名。今日岳飞在阵中和他们一起死战,伤疲之余,仍然威不可当。早就成为胜捷军心目中战神一流的人物,这个时候,连岳飞都再也支撑不住,被扶了下去!
萧言心中一动,顿时就快步迎了上去。岳飞一脸不情愿的被张显和汤怀架着,可左边胳膊却软软的垂着,使不上气力,胸甲当前有几处新鲜的血痕,看来又吐血了。看到萧言迎上,他挣扎着想脱身,和他同样伤痕累累的张显和汤怀却死都不肯撒手。
“鹏举怎么了?”萧言疾声发问。
张显在旁低声道:“哥哥左边胳膊又被鞑子狼牙棒敲着了,怕是又断了骨头,几次冲撞,带动还未曾好的内伤,大口大口吐血,他还要强撑着,俺和汤怀,硬把他架下来!天就要黑了,只要挡过鞑子下次冲击,俺们就能脱身,俺性命不要,也要遮护着哥哥安全!”
岳飞抬头,勉强笑道:“俺能怎么样!左手不成,还有右手,俺还站得住,做什么不好不歹的将着俺下来!宣赞军令未下,谁能后退一步?等天黑了俺们再踏踏实实走就是,还能要多久?”
汤怀却直愣愣的看着萧言,这个老实头却敢说别人不敢开口的话,他低声道:“宣赞,你和哥哥带着几骑先走就是,俺们定然在这里拦着鞑子,等到天黑战事终了,俺们自然会去寻宣赞!”
后列的几名胜捷军军官也都听见了,挣扎着趋前到这里,帮着扶持岳飞,每个人的目光都投过来,殷切的看着萧言。这里头意思萧言全都明白,打到如此地步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说撤退保命,但是却希望岳飞和萧言先走!
萧言一笑,望望自己单薄的军阵,看看在大旗左近躺了一地的伤卒,还有背后同样疲倦到了万分的轻骑后殿。
他冲着岳飞一笑:“鹏举,想不想先走?”
岳飞努力的挣脱开了右边胳膊:“这个时候,哪里有先走的道理!宣赞俺不敢论,至少俺岳飞,绝不会先于全军,离开这里一步!”
萧言哈哈大笑,走上前拍拍岳飞肩膀:“是这个道理,大家在这里死战,我他妈的先跑了,将来还怎么有面目见大家?从一开始,我萧某人都是和大家同生共死!”
他肃容看着岳飞:“你们在我的旗号下,已经竭尽所能,所做的甚至超过了我军令的要求!现在,该我为你们死战了,我怎么也不能将这么多弟兄丢在这里,要走大家一起,昂着头离开这里,回来再找他们的麻烦!鹏举,你就给我躺在这里,你要再敢上前,老子敢一辈子将你丢在后方,不让你亲临前敌,你信也不信?”
这句话将岳飞镇住了,萧言的性格,大家都多少摸清楚一些。圆滑周到,精明强干。这本事不知道在哪里磨练出来的。但是内心深处,却很有一些飞扬激烈,不过深深的藏在温和可亲的面容后面。他所说的话,真有本事说到做到!
他如此发话,岳飞再不敢多说什么,在张显汤怀的扶持下,在萧言的大旗之下坐倒。还抱着他的大枪,直直的看着萧言。
萧言淡淡一笑,大步的就朝前走过去。现在阵列单薄如此,已经再难将他挡在后面了。看着他的表情,也没有人敢于做出将他拦在后面的动作!
萧言并不停步,一直走到战列最前面站定,再度拔出腰间长剑,四顾左右疲倦到了极处的胜捷军士卒,大声笑道:“该老子上前了!弟兄们,瞧见鞑子最后一次退下去的模样没有?那些重甲之士,喘得跟牛一样,拿起长矛当拐杖,一瘸一拐退下去的。那些掩护他们后撤的鞑子轻骑,在马上腰都直不起来了,弓也挽不开,只能吆喝着阻挡咱们............他们也不成了!瞧瞧他们丢了多少尸首在这里!”
他身边士卒勉强一笑,萧言却仍然兴致勃勃的:“但凡蛮夷,凭借的就是一股凶性,还有才崛起时候的锐气。这股凶性锐气,让他们一鼓作气的攻灭了辽国,结果却在咱们这里,这一支深入的孤军面前,碰得粉碎!瞧瞧他们丢了多少尸首在这儿!女真整个部族,才他妈的有多少人?咱们大宋,又有多少人?我敢说这次之后,女真鞑子想要和咱们硬撼,恐怕就先得想想了!
............就是眼前这些人,攻灭了远远超过他们的大国辽国。一统北地。咱们看来,也不弱似他们!再壮大一点力量,到时候我带着你们,也攻灭几个国家瞧瞧!就是只怕到时候灭了女真,他们女人太丑,大家伙儿不肯朝家里面接!没得折了自己的颜面!”
萧言说到这儿,顿时就激起身边士卒一阵哄堂大笑。萧言放松若此,让苦战至此的士卒们也觉得心定了许多,身上气力似乎也回来了几分。
说了几句轻松话之后,萧言举剑北指,沉下了面孔:“我要求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后退!让鞑子最后一两次扑击,也粉碎在我们面前!让他们只有灰溜溜的在我们面前退走。而我们将带着所有这次战伤的弟兄,牺牲弟兄的忠骸,昂着头离开这里!因为我们已经给了这些不可一世的女真鞑子足够的教训!然后我们再集合大军,再度前来,粉碎他们!你们的功绩,只要我萧某人在,就永远不会磨灭!在大宋真正意识到了眼前这些女真鞑子的威胁的时候,你们将是大宋所有人心目当中的英雄!”
言罢,他甚至再朝前迈了一步,站在全军之前,孤身迎着女真人扑来的方向,长剑北指,遥遥的指向银可术所在的白色大旄,大声呼喊:“老子在这里,等你们来!无论你们还要扑过来多少次!总有一个汉家男儿,会挡在你们的面前!直到这个世界的末日!”
在这一刻,萧言意气风发,热血沸腾。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理由,才是贼老天让老子穿越,来到这个乱世挣扎求存之后,老子才真正想做的事情!
比起前世无聊乏味的生活,这才是老子真正想要的人生!
在他身后,呼喊声同时应和响起,是从数百条男儿的胸腔当中剧烈压缩之后迸发而出:“来吧,无论多少次,俺们也定然将你们粉碎!你们,越不过俺们的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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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可术当然看见了萧言的举动,他一直很平淡的神色,这个时候,也早就沉了下来。
无论多少次,无论宋军阵容看起来多么脆弱,无论这些南人看起来怎样的再也难以支撑下去。可是他麾下这些曾经踏破几十万辽人大军的女真健儿,就是无法撕开他们用血肉铸成的堤坝!
麾下六七百女真儿郎,包括宗翰麾下最为精锐的亲卫谋克。已经战死百余,带伤者倍之。现在还能披甲上阵的不足四百。半天冲杀,反复十余次,每一次都酷烈万分。哪怕耐战如女真儿郎,都已经露出了极度的疲态,不少人退下来不解重甲就摊手摊脚的仰面朝天躺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甚至还出现了女真健儿同样脱力晕倒,怎么推也推不醒的场面!
刚才那次才被击退的冲击,已经出现了号角再三吹动,披甲战士仍然迟疑不愿意上前的局面。这场比平日战事激烈过了十倍的厮杀,让女真健儿也疲不能兴了。他们还会下意识的想到,他们以六七百人的阵容,足以击败辽人上万大军了,却始终和这千余南人打成平手!
南人的丁口数量,据说十倍于辽人!
要是这些南人都这么强悍,那么他们女真的崛起,岂不就是昙花一现?只要这些南人北上,哪里还有他们女真的活路?
细想起来,他们击败辽国,似乎都如梦幻一般。要知道,眼前这么强悍的南人,可是被那些辽人压制了百余年!
每个退下来的女真甲士,这次都迟迟不肯再度披甲,都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对面南人单薄但是似乎不可被摧毁的阵列,看着那个南人统帅大步向前,举剑北指,向他们发出了大声的嘲笑!
银可术不怕伤亡,也不怕对手的顽强,甚至越顽强的敌人,越能激起他的兴趣,但是眼前自己麾下健儿那畏缩迟疑的神色举动,却是他分外不能忍受的!
做为一名女真有数统帅,他虽然理性不能认知到,但也能隐约感觉到,就是这种锐气凶悍,才是女真崛起,击败所有敌手,甚而纵横天下的全部依托!
这种东西,不能在初次南下,和南人第一次交锋当中,就丧失掉!
如果说在起初,银可术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还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能吃掉这股南人军马固然好,吃不掉也就罢了。反正打退他们就是。现在却因为南人军马驻足不肯撤离,向女真人无敌的神话发出强硬的挑战,随着战事越来越焦着。他却越来越心悬其上。
哪怕将自己麾下女真儿郎全部赔进去,也要将这些顽强的南人,还有那个萧姓统帅全部粉碎,将他们杀死,将他们的头颅挂在南面大大小小的城墙前面,让所有南人知道,敢于抵抗女真兵锋的下场是什么!
看着萧言走上前,银可术怒哼一声,拨马掉头,迎向了完颜设合马那里,他身后的亲卫,也紧紧拍马跟上。
完颜设合马在他的大旄之下,早就焦躁得团团乱转。换了一个别的女真将领,他大可不理睬,自顾自行事就是了。但是银可术却不是旁人,他是宗翰的左膀右臂,是阿骨打老皇帝亲自将完颜家女儿许配给他的女真出名猛将统帅,刚才银可术一番冷言冷语,当真是震慑住了他!
随着战事越来越残酷,越来越胶着。完颜设合马虽然不动,可是心里对银可术的腹诽却越来越多。
“要是早点让俺上前,说不定就突破了!就已经席卷南人阵列,再将他们如兔子一般赶上一个个杀死,那面南人大旗,早就成了俺的掳获!
............银可术是不是已经老了,打不出像样的战事,连眼前这些南人都无法击破了?回去定要向爹爹禀报,银可术的位置,不如给俺来做。俺是勃极烈的血脉,是爹爹麾下的小鹰,银可术不过是温都部出来的家伙!凭什么让他调遣俺,俺要听他的号令?这厮看来也忌惮着俺,就是勒掯着俺南下建功!”
看到银可术策马过来,完颜设合马几乎是用冰冷的目光,来迎接他过来!
银可术却半点也不在意完颜设合马的眼神,在他心目中,这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女真青年贵戚。这后一代,少有知道他们上一辈崛起于万难当中的艰辛。不过他们这些上一辈,现在还正当壮年,镇得住局面,到时候将天下打平了,让这些后辈安心享受就是。
他对着完颜设合马低低道:“天色不早了,到了天黑,俺们也得休息,就再吃眼前这些南人不下,要是让他们安然带着伤卒回返,孤军来去自如,俺们女真大军,可就被挫动了锐气!”
完颜设合马忍不住冷笑一声:“让俺早些上阵,不就早就吃下了他们,何必还要等到现在,多伤儿郎们的性命?”
银可术淡淡一笑:“这些南人,不是轻易吃得下的,好容易才将他们耗到了极限,俺们也差不多了............战阵之事,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放你出阵,安全许多,某还要替宗翰看着你的安危呢............”
完颜设合马一挥胳膊:“俺哪里需要人看着?如此战阵,俺经过不知道多少了!银可术,少说这些没用的,下一阵冲击,让不让俺上!”
银可术看看天色,叹息一声:“只怕是最后一阵了,成与不成,今日都到此为止。设合马,你上罢!跟在某的身边!说什么也要将眼前这些南人击败!不然此次南下,就结局不妙了!对宗翰也是大大不利,他是背着阿骨打老皇帝,背盟南下的,你要明白其间轻重,某为的,都是女真全军胜局,为的女真将来大计,为的是你爹爹,为的同样是你!”
言罢,他再也不理完颜设合马,一掀斗篷,掉马回了自己大旗之下,举手连摆,身后亲卫,呜呜的吹动号角,他的白色大旄前倾,不远处完颜设合马的大旄也跟着前倾。
在丘陵左近,马上马下等候号令的女真甲士们都回首而望,人人都打起了最后的精神,有的瘫在地上的甲士也一跃而起。
银可术和完颜设合马,都要亲自冲阵了,要带领他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击败眼前这些顽强得超乎想象的南人!不管这场战事最后结局如何,他们都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银可术在号角声中,缓缓下马,伸出双手让身后亲卫给他又套上一层重甲。他的目光,却始终迎向那个站在宋军阵列之前,那个萧姓南人统帅高高的身影。他紧紧的握着剑,目光同样没有离开他银可术的白旄大旗。
在银可术的目光中,那萧姓南人统帅还掉头回顾自家阵列,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又激起残破宋军阵中一阵哈哈大笑,女真健儿准备发起最后一次决死突击,他还能这样稳住军心,站在最前,以毫不畏惧的姿态迎接他们的挑战!
这个人,是个真正的统帅大将啊............契丹人大军几十万,他从来未曾碰到过这样的对手!难道女真人的天地,只能是长城以北的苦寒之地,而不能深入中原的花花世界,才一南下,一向软弱的南人,就突然变戏法也似的出现了这么强悍的精兵,这样的一个无敌猛将,这样一样敢于挑战他们女真的无敌统帅?
银可术不要亲卫帮助,亲自合上了头盔,缓缓拉下面甲。
不!没有任何人,能挡在女真健儿面前,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将让所有的土地,都臣服在女真健儿的马蹄之前!
银可术伸手接过亲卫递过来的重斧,大步走下丘陵。号角声已经吹毕。女真甲士已经在今天最后一次成列,轻骑们已经上了就要马力耗尽的战马,大声鼓噪着。
鼓噪声中,银可术举着重斧走到了他们当中。哪怕这最后一次冲击,他还是让完颜设合马去担当危险较小的轻骑两翼包抄突进的方面,而他亲披重甲,准备陷阵!
而麾下士卒,更信任的也是他银可术,而不是完颜设合马!
银可术方才站定,女真甲士当中,同样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而银可术再不停留,当先举步,领着数百成列甲士,再度向萧言所在,发起了这大宋女真两军第一次遭遇战当中的最后一次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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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两军碰撞,就如今日已经无数次发生的那样,再度发生,同样也溅出了漫天星火。
太阳已经西斜,将两军军阵的身影,在幽燕大地上拖出了长长的身影。而在昏黄的夕阳中,遍布战场的血腥之色,也分外的耀眼夺目。
这最后一次碰撞,双方都没有了呐喊咒骂的气力,沉默的互相厮杀着,用胸腔里挤出的最后一分气力互相纠缠在一起。只要受伤倒下,袍泽也再没有气力将其拖到阵后,只有仍然在混乱的激战漩涡里头,等着被无数双包铁战靴踏成肉泥。一旦伤卒倒下,他们也不在抱生还之念,随手在地上摸着兵刃,就朝着对手腿上扎去,甚至抱住一个敌人,也要将他拖倒,让大家一起在这战场上同归于尽!
两翼又再度迎上的轻骑也如披甲步战之卒一般,只是沉默的混战着,大家都对冲不动了,靠上就打交手战。只能听见疲倦的战马长声嘶鸣着,团团圈子,双方都在无声的凶狠死斗,互相扭打着滚下马的场景比比皆是。
有的时候主人落马,战马站在那儿,摇晃两下,也跟着力竭轰然倒地!不论人马,在这场激烈持续半天的战事当中,都已经耗尽了一切!
这沉默的战场,就如着了魔一般,吸引着在战场的大宋女真双方全部的精锐战士席卷进去,每一刻都在吞噬着更多的生命!
临阵之际,萧言仍然被挤到了后面去,张显汤怀两人,不管他怎样呼喊怒骂,在最后关头,还是硬生生的将他当在了身后。萧言感觉自己身边已经形成了狂乱的潮流,身边的胜捷军士卒都竭尽最后的气力,要从他身边超越而过,决不让他们的统帅站在最前面迎接鞑子这最后一次扑击!
每个人都尽力的将萧言遮护在身后,萧言只能从一顶顶红缨飘动的头盔上向外看过去,看到女真人的铁甲骑士已经扑到了面前。那名女真统帅银可术在数面大盾的护持下,提着战斧大步的冲向宋军阵列。在银可术身边,是最为精锐的女真亲卫,人人披着两层重甲,这些战阵盔甲都缴获至辽人手中,甲面未曾经过细致的抛光处理,一概黑化了事。但是在这个时候,仿佛就是一座座黑浮屠向宋军阵列扑来!
无数把重兵刃在给银可术开路,女真战士同样如宋军战士一样,舍死忘生的要冲在银可术的前面,要先于他们的统帅涉险之前,先将宋军阵列打开一个缺口,甚而将他们击溃!
不管是银可术还是萧言,都是深得军心,能得麾下效死的人物。他们真正亲临战阵,让这场野战交锋,在最后关头,就变得最为惨烈!
一排排宋军战士和女真甲士,在互相的狠狠撞击下倒下。战团中心,仿佛是投雪入火一般,不管有多少人加入战团,都飞快的消融掉。无数把重兵刃四下挥舞,无数声兵刃撞进之声和低低的呐喊咒骂声混成一团,又被垂死战士临死的惨叫撕得支离破碎。
在这个战团当中,人们已经丧失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只剩下将对手不论用什么方式砍倒打翻,这样唯一的一个念头!
宋军实在太疲倦了,他们多是轻骑,少有这样列阵而战的经历。他们的确是大宋精锐,他们已经发挥出了超越他们极限的战斗能力。但是在这场野战当中,当女真军马将最后一点生力投入之后,宋军阵列,终于松动。
原因无他,在这个时代,因为恶劣苦寒的生活磨砺出来的女真这个民族,在不世出的一群枭雄人物率领下,在覆灭了大辽帝国之后,经过了一系列的胜利。这个凶狠野蛮的民族,在他们还没有飞速腐化堕落之前,他们的野战能力,就是东亚大陆最强,没有之一!
完颜宗翰所领西路军,因为是要追杀完颜阿骨打最为痛恨的耶律延禧,所有女真部族的勇猛精锐战士,泰半于此。而南下人马虽不多,又是西路军当中最为精锐的部分!
远道来袭的宋军轻骑,数量只比他们多出二三百人不到。却能和他们列阵野战,而且坚持到现在,并且给了这个女真兵马精锐中的精锐极大的杀伤,战死上百,伤者过半。双方几乎都赌上了最后一口气。
他们已经给了从银可术完颜设合马以降,最大的震撼。到了此刻,他们拼上一切,也只想求得这场遭遇战的胜利,在这一刻,女真人已经不敢想再能顺利横扫幽燕,甚而夺取燕京,他们只不过想维护女真军马不败的声名而已!
虽然终于被摧动,但是这些宋军轻骑战士仍然在拼死抵抗,战列被冲散,不能互相援应,就人自为战,手中兵刃打断了,就扭着一个对手用血肉相博。受伤了就躺在地上,摸着刀剑朝敌人的腿上扎。
战列中央的宋军士卒伤亡累累,但是每个人,都是倒在自己的战列之上!而战列两翼宋军,这个时候都鼓起最后一点气力,拼力朝中央来援。突破了宋军阵列的女真甲士两翼,同样吃力的应付着这些宋军战士近乎疯狂的扑击,战团漩涡已经越滚越大,已经成了狂乱的潮流,双方都无复阵型,只是在殊死拼杀!
哪怕是辽军精锐,在阵型被冲破,队伍散乱之后,也不再有抵抗的勇气,只有掉头就跑,往往还是他们的名臣猛将掉头先遁。但是今日,这些女真兵马却绝望的发现,这些南人,他们统帅的大旗,仍然稳稳的立在阵后,而这些南人士卒,没有一个掉头向南,想逃离这个战场的!
到底要以怎样的厮杀,才能真正粉碎眼前这些敌人?
银可术在阵列当中,只是持斧在前后簇拥的甲士之下稳稳向前。南人的死斗,让女真兵马的伤亡,也飞速上升着,这一战,已经彻底打掉了他对南人战斗力的轻视。不管这一支军马是不是南人当中仅有的精锐,只要有这么一支军在,只要有南人的那个萧姓统帅在,南人疆土,就不是几百甚至数千女真铁骑可以轻犯的!
但是今日战事,胜券已经在手了。虽然南人还在绝境当中顽抗,但是只要再向前几十步,砍翻那面南人统帅的大旗,这些顽强的战士,就将绝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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