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两地的抓捕风暴,不但令华北地区为之震动,诚如宋哲元所言,捅了马蜂窝,演变为一场政治地震,举国为之震惊。
被扔进监狱的那些人,他们的亲属坐不住了,从打民国开始到现在,还没有那个平津掌权者敢闹出这么大动静,纷纷剜门盗洞找关系,被抓的人,都是有身世背景的。
告状信雪片一样飞向南京国府,其中接到最多的,就是前军委会北平分会长,现任的国民政府军政部部长何应钦,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何部长和唐秋离有隙,对这个年轻的华北独立师师长,颇为不感冒,真佩服这些人神通广大。
实际上,何应钦接到这些告状信之后,心里很是振奋,少年轻狂,终于做出出格的事儿,这是大大的把柄,这个机会不利用,很是可惜,借此把那个毛头小子,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想执掌华北的政务大权,那是痴人说梦。
也没见过他这么胆子大的,简直和蒋委员长民国十七年清共相媲美,可你唐秋离不是蒋委员长,也没有掌握生杀大权的刀子,轮不到你为所欲为。
何应钦把告状信整理好,心情愉快的驱车赶往委员长官邸,这些都是重磅炸弹,就算不把唐秋离炸得粉身碎骨,也能把他炸得人仰马翻。
其实,在平津六月风暴结束的当天,蒋委员长就通过军统戴笠的渠道,得知了平津发生的一切,而且还知道,是军统派到独立师担任政训处长的梅婷,全权负责此事,并且详细情况,都是梅婷亲自上报的。
这让老头子放心不少,惯性思维使然,唐秋离的以通匪的名义展开的抓捕行动,老头子理所当然的认定,所有被抓的人,都是通共匪的,他的心里很是欣慰,这个唐秋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不过,整个动静闹得有点儿太大了。
唐秋离能把抓捕通共匪的重任,交给军统的人来具体操作,他和中央没有二心,如果连军统戴笠的人都不可靠,那我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如果此举能把华北的共党一网打尽,唐秋离对党国,功莫大焉,共党在华北蛊惑人心,吵嚷着什么抵御外敌,不就是和日本人开战的说法吗?借此事往我蒋某人身上泼脏水。
那些共党知道什么,身为国家领袖,岂可轻易言战,寄厚望与国联调停,希望日本人止步于华北,这才是上策,君失一令,国破身死,不得不慎重,共党分子又怎么能理解我的用意。
他又把梅婷的报告,详细的看了一遍,不由得赞叹,大手笔!这个唐秋离,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至于有许多和日本人有牵扯的人,也在这次的抓捕之中,蒋委员长倒是很赞同。
这些人,叫嚣什么华北五省自治,摆明了是要分疆裂土,脱离中央,对于致力于用三民主义和机枪大炮一统中国的蒋委员长来说,这是他的大忌,和他一生追求的目标,有不可调和的冲突,中央对华北鞭长莫及,现在有唐秋离替中央出手,给这些人一个教训,非常好,正和我意。
蒋委员长心情舒畅的时候,何应钦走了进来,“敬之,有什么事情吗?”以何应钦和蒋委员长的关系,没有客套的必要。
何应钦没有回答蒋委员长的话,把一摞厚厚的信件,放在蒋委员长面前,看门见山:“委员长,你知道发生在华北的事情吗?这是平津各界状告唐秋离暴行的信件。”
蒋委员长微微皱了下眉头,内心掠过些许不快,何敬之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华北地方政务上的事情,你作为军政部长也要插手,什么目的?
何应钦并没有注意到蒋委员长的态度,在他看来,唐秋离这次是犯了大忌,委员长最忌讳地方大员,拥兵自重,干预地方政事,擅自行事,与中央貌合神离。
唐秋离做的事情,恰恰是这几条都犯了,这是致命的,他想再烧几把火,“委员长,唐秋离在华北闹的太不像话,天怨人怒,擅自用兵,乱捕地方名流,政界要员,各国驻平津领事,都有抗议,说是中央默许,扰乱地方治安!”
“唐秋离再这么干下去,说不定还要捅出多大漏子,到时候,闹的局面不可收拾,中央也不好说话,对您领袖的威望,也是极大的损害,所以,我建议,华北独立师唐秋离部,迅即调往陕北剿共前线,也免得后患无穷!”
何应钦这番话说完,以为蒋委员长定会勃然大怒,就没有唐秋离的好果子吃了,哪成想,蒋委员长只是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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