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转向王免,“第一是要以双方共同进步为条件,第二个就是……18岁之前,不许有性/行为……你才高一,你还小,你一向很有理智的。”
“你自己都做不到你还说我!”王缅反击。
“前车之鉴,我不想你重蹈覆辙。”女子说。
“女士,不知道您和王缅的关系,但是只要是为她好的,我都同意。”王免开口。
“好,借一步说话。”女子看着眼前高大的少年,心想总算是有了突破口。
他回头看了身后的她,眼神示意她放心。时间短暂且漫长,他终于回来了。
“她说什么了?”王缅难掩好奇。
“她说让我好好疼你。”王免又开始贫嘴。
“不可能!”王缅猜测她肯定是不带脏字地“骂”他了。
“你猜我对她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
“……”
“诺,你妈给你的礼物。”他看着袋子里各种难题攻略,心想有些矛盾还真是人制造出来的,有把考题当礼物的?
“……”王缅皱皱眉。
“你想要什么礼物?”他问。
“……”她一时想不出来,礼物?他知道今天是她的15岁生日了?
“你应该拥有世界上珍贵的礼物,”王免思索,“可是我不知道我身上最珍贵的是什么,缅,你把我的心挖去吧。”说完他执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上。
“你又开玩笑。”她撅起嘴。
“哦……好像是的,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王免垂眸凝视着她,“你早就把我的心偷走了,一不见你,心就缺了一块。”
“那你自己拿回去好了!”
“没用的,那颗心长到你身上了。”
“……”
“除非你跟我在一起我才能活,要不然我会死的,嗯?”
“哼!花言巧语。”
“你就喜欢把假话当真话,把真话当假话。”
“我哪有!”
“你看着我眼睛。”没了头发遮挡的眼眸深情地让人无法直视。
“我爱你……真话假话?”
“……”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
“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
“知道为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游戏90%以上的人都会选真心话吗?”
“为什么?”
“因为真心话是比大冒险更为冒险的事。”
“然后呢?”
“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好,吻我!”
“不,我选真心话。”
“说爱我!”
“!”
看着她恢复生气的脸,王免得逞笑了。
才回到教室,王免便被五人帮的其余四人的眼神给“围堵”了起来。
“大哥,有喜这次还真做了好事,你这发型很酷啊!”李迅说着,从来没见过王免短发,一时有些新鲜。
“你觉得怎么样?”王免不理他,问着王缅。
“比以前的‘长毛怪’好。”她非常“公正”地说。
“帅不帅?”他继续问。
“……”
“你今天都不敢看我,是不是担心被我帅晕了?”
“你臭美!”王缅还真要盯着他,“不晕”给他看一下,没了头发的遮挡,他的五官鲜明很多,不容置疑的,是有点帅,而且他的瞳孔与常人有异,“你的眼睛?”
“大哥是混血!”一旁的李迅说道。
“少插嘴!”王免的谈话被打扰有些不高兴。
“大哥,女王缅,”罗松从教室前面走了过来,“到处找你们呢。”
两人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事,就是运动会的。”罗松回答。
“你没有换人?”王缅眼皮一跳。
“一时找不到人啊,都不愿意啊,你到时候就做做样子,走个过场就行了。”
“……”
“我帮你。”王免说。
“你帮我男扮女装扔铅球跑800米?”她眼神一亮。
“你想什么呢,我帮你训练。”
“……”她抓了抓手臂,感觉身上极痒。
“怎么了?”他问。
“没事……”
对于男性来说,板寸是照妖镜,是人是鬼一剪便知。大批同学都剪了类似的发型,各路牛鬼蛇神立马显原形。尤天禧看着讲台下的同学们,仿佛回到了他那两年的精神抖擞的义务兵岁月,也打心底重新认识了“修理”一词。
“有喜敢情这是把我们当劳改犯了?”右侧的严威依然捣鼓着手上的硬币,自说自话。
“可不是,总有一种要发生什么的错觉。”左侧的李迅隔空应答,让处于中间沉默的王缅有些尴尬。
“可不是要革命吗,清朝被推翻,民众不就被逼着剪掉辫子么,我们如今的愤愤不平就是一种王朝即将覆灭的屈辱感。”李迅身后的方园文绉绉地说着。
在为数不多的接触里,王缅总算明白了五人帮里方园的定位。作为情书枪手,通晓着比这个年纪多得多的历史典故与诗词歌赋,要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对充满才气的男生毫无免疫之力,经他出手的情信屡战屡胜。
“你又在接活啦?”李迅转身看着方园的课桌,“我看看!”
“还我!”方园着急抢回信纸,脸色通红。
李迅一边阻拦他,一边轻声念着手里的信件,王缅就听清了“飞机进隧道”这一段。
“飞机进隧道,什么意思?”她难以体会其中逻辑,以为自己孤陋寡闻,飞机可以进隧道?
“呃……”李迅哑口无声,方园居然还写出了“黄”情书的勾当,看着王缅亮晶晶的大眼就要说出口,余光瞟到大哥冰刀似的双目,果断灵机一动,祸水东引:“这个,大哥知道,你问大哥。”
王缅看向身后的他,他瞪了李迅一眼,轻咳了咳:“就是……我爱你,你也爱我最直接的表达……”
“我又没说我爱你!”王缅立马反驳。
“我说的是字面上的意思。”王免也不恼,笑了笑。
“那又有什么联系?”王缅还是好奇,这个答案并没有解决她的疑问,反而令她越来越迷惑。
“等你爱上我了……”王免贴近她,压低声音:“我亲自告诉你……”
未等她反应过来,指责的声音传来。
“女王缅,你不管纪律就算了,还助纣为虐!”说话的是一个剪着学生头的姑娘,白白的有些微胖,成绩处于中下游,“无名无分”地做着纪律委员的事,管纪律的风格与王缅神似。
身居“高位”却不作为,王缅确实渐渐放松了对班级的管制,有时候还有些“带头”“滋事”的迹象,这个“纪律委员”之名来的莫名其妙,必然也会走的悄无声息。眼前这个比她稍矮的女同学,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无从考证,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通过了班主任授权。
“冯桦,你这话真逗,你有见过一个‘谋权篡位’的人,上台之后什么事都不干,一直骂着前任皇帝不早朝吗?”一旁的严威说着,手中的硬币差点被掏坏,只想找个人“怼一怼”。
“是啊是啊,冯‘胸’桦鸡(逢凶化吉)!”另有一猥琐男不怀好意地笑着。
冯桦因胸/部发育过早,有些自卑的羞耻感。加上家里的位置偏僻而尴尬,必经那条以妓/女著称的“饼子街”,每次回家都小心翼翼,除了提防有色鬼偷袭,还害怕被不明真相的同学撞见,误会她是“雏/妓”。可是纸包不住火,星火可以燎原。
“少说两句。”王免突然插嘴。
“哟……你什么时候管起闲事来了?”猥琐男嚼着兜里剩下的最后一块口香糖。
“王缅的事不就是我的事?”王免反问。
“我可没说她。”猥琐男耸耸肩,表示冤枉。
“可是跟她有关!”
“好,我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
至此,众所周知,这两个几乎同名同姓的人,是一对“王炸”般的人物,招惹他们,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分散开来还有机会周旋,合在一起绝对是光脚踏进雷区,必死无疑。
“你也少说两句。”王缅瞪眼。
“好。”上一刻如同刺猬的王免立马变成了温顺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