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别说她相信崇晟不会伤害王免,在美国,即使有持枪证,也不能随意开枪的。
“没有,是他自己。” Duke言语淡淡,好似这种情况不足为奇。
瞧见当时这件病房的惨烈状况,行人只道是两人言行不一,打了起来,对着那利落过手的招式,像看戏一样围观了好长时间,堵得楼道间有些水泄不通。只道是两个不相上下的男人,互相切磋打闹。
Duke心底明白,这两人真的是拿命在互搏,可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似乎有些一种诡异的默契,严控局面,以免波及旁人。
本来情况如此还算剧情还算平缓,可王免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小型□□,对准崇晟的脑仁,看戏的人顿时没了看戏的淡然,纷纷四处逃窜,尖叫声不绝。只有Duke还在不远处,抱着瑟瑟发抖的崇昱,做着这场战役里公正的旁观者。
“他把枪调转了方向,让你哥哥给他开一枪……” Duke顿了顿:“说是,当年的补偿。”
崇晏到现在还有些懵,脑子有些浑浑噩噩:“怎么会突然这样,不会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你心里比我清楚,王免举动向来不经过大脑,行动幼稚至极。你哥哥有意维护你,有把你带回国内的想法,他就开始动手了。” Duke丝毫没觉得自己在“公正”地描述一件事情时,已经带入了主观色彩。
“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的,在你说他掏出枪的那一刻,我就不信了,他身上有什么我不清楚的?顶多会放一支手机,怎么可能会有枪!”崇晏嘴上理智,可内心无法镇定。
Duke看了看腕表:“正好,他现在出了急诊室吧……”
崇晏跟着Duke,虽然一路平稳,可感觉自己的心在跌跌撞撞。
当她看到面色惨白,被护士推着的王免,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拦住了行路,匆忙检查着王免的身体,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扒拉着王免的衣服。
脑袋是好的,四肢健全,没有什么伤。
“女士,请问您是这位先生的爱人?”护士笑着询问。
“是。”崇晏急忙让路,帮护士一起推病床。
“您真幸福,有一个对你这么忠贞的先生。” 护士捂着嘴,轻轻偷笑。
崇晏有些生气,王免生病躺在这里,是一件很好笑的事?
“抱歉,我没有顾及到您的感受……不过,您先生,差一点就耽误了治疗。”护士叹了口气,看见崇晏神色紧张,她又继续说:“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依旧不能松懈,他脾气有些不好,会影响伤势,术后恢复是最关键的。”
“好,谢谢,他到底伤到哪里了?”崇晏问。
“致命伤是大腿动脉……他不肯就医,打了两支镇定剂才把他制服,不然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护士说完,已经来到了病房,将王免的病床固定好,离开前给崇晏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
病床上的王免,唇色卡白,有些像闭着双眼的石膏雕像。在崇晏的印象里,他很少有这种“一睡不起”的情况。她握着他的手,时不时地探着他的脉搏,确认他还活着。
崇晏贴着王免的面颊,静静地等着王免醒来,可等着等着,泪水充盈眼眶,仿佛在多少年前,她这是趴在外婆的病床旁,惊慌失措。可明明已经被告知王免脱离了危险,可她还是有些悲观的情绪在里头,总觉得王免回和外婆一样离她而去。
她鼓起勇气,哽咽出声:“王免,你醒一醒啊……”病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她又继续轻唤:“你不是说,我是你的闹钟吗?闹钟让你醒过来……”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王免声音有些低。
“你醒了!”崇晏有些惊喜,可瞅着有些不对劲,王免眼睛还闭着,只是头歪着,换了个方向,好像有些嫌弃她吵了?他是在说梦话?
“我老婆的……你们都滚远点……”王免又不知觉蹦出了一句话。
“……”崇晏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前都是她早睡,竟然没有发现,王免喜欢说梦话……
这样子,比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要好很多……
崇晏擦了擦眼泪,小小的插曲让她勾了勾唇。
她怎么差点忘了,王免舍不得让她伤心的,他会总是在她难过的时候陪着她,逗她笑。她亲了亲王免因失血过多有些泛白的唇,睡着的王免无意识地回应着她,她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