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所以这房子自然由我为您……”
徐发还没有说完,却被安逸摇头打断:“徐先生不必多言,我等修行之人最讲究因果,我救你女儿一次,你承诺我一处地方修行,这因果便已经全了,若我在受了徐先生的馈赠,那未免再生因果,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于你于我都是麻烦。”
安逸此话半真半假,因果一说确实是真,但是他连命格都没有,会不会受因果纠缠还真拿不准。他之所以不让徐发出钱,却只是为了不想欠人情。
今日徐发帮他出钱建房,免不得日后要求他做事,到时候不答应徐发心中难免产生怨恨,答应又难免违背本心,倒不如就此了解,当做是一场交易,那样谁都不欠谁的,日后即使有事相求也是交易,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事情就这样定下,之后安逸则是先在徐发家住下,一边等着施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多月,徐蕙已经回去上学,而安逸所要求的房屋也已经基本完工。
这是一个最小的一进四合院,进了街门直接就是院子,以中轴线贯穿,房屋都是单层,由倒座房、正房、厢房围成院落,其中北房为正房,东西两个方向的房屋为厢房,南房门向北开,整个院子成“口”字形。
接下来就是装修了,对于装修安逸也没有什么要求,都是徐发一直在跑,院子中由青石板铺地,房间中粉刷洁白色油漆,一应家具倒是安逸亲自挑选,古朴、典雅,颇有韵味。
书房、卧室分别在客厅两端,书房之中摆满了儒、道典籍,唐诗宋词;这也是安逸专门买来看的,毕竟他现在也算个道士,而且还能穿越世界,来往古今,这些都要了解一下。
通上水电,拉好网线,安逸算是正式在这白岩村安营扎寨了。每日里打坐、读书、练剑、上网,日子倒也悠闲。
时已进入冬天,天空之上洒落片片洁白的雪花,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皑皑白雪压在枝头,偶尔一阵寒风吹过,将枝头的雪花像烟雾似的抖落下来,使得这山,这树,这雪,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有诗云: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安逸孤身来到门外河边,虽因水浅冰薄,并未真个泛舟湖上,但也一时凑趣儿,拿着个鱼竿坐在这风雪中垂钓。一时间,看着这茫茫雪景,倒也生出一番感触,口中作歌道:
“默、默、默,无限神仙从此过;
饶、饶、饶,千灾万祸从此消;
忍、忍、忍,债主冤家从此尽;
休、休、休,盖世功名不自由。
戒眼莫视他人非,戒口莫论他人短。戒心莫恣贪嗔念,戒身莫伴恶相随。无益之言莫妄说,不干己事莫妄为。有福享尽见贫穷,有势使尽冤相逢。事未来兮勿相望,事已往兮勿相思,物欲来兮勿相拒,物既去兮勿相追。
聪明多暗昧,算尽失便宜,损人终自损,倚势祸相随。戒之应在心,守之应在志,劝君自守乐平生,可慎可惊而可畏……”
一开始还是低声轻吟,之后却越来越大,甚至使上了法力,歌声嘹亮,若暮鼓晨钟,穿越方圆一二里,传入白岩村之内,响彻在村中每一位村民的耳边。
时正值中午,徐发与妻子正在吃饭,听着耳边传来的歌声,徐发面色一变,放下筷子道:“我说媳妇,这道长怕不是驻颜有术的神仙吧?不然法力怎么如此高强,能把声音传这么广,比那什么音响还响。”
张素琴翻了个白眼,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道:“这我哪知道去,有本事你去问他啊。”
徐发眼角一阵抽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道长虽说住在这,有时也来村里转转,但大多时间都在山上,即使在家里也闭门谢客,我倒是想去问,但他哪里见我。”
张素琴嗤笑丈夫道:“不敢去就直说,还找那么多借口。”
“谁说我不敢去了!”徐发嘴硬。
“切,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天天往那跑,直到有一次撞见道长练功,吓得之后就再没有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