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捂着手伤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奔跑着,他不断回头看着,眼神绝望又恐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赵晨约好来交货,刚刚交完货就有杀手出来追杀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在谈生意的时候玩了一个女人吗?瓦西里疯狂地逃着,那些可怕的杀手看起来并没有追过来。瓦西里拦下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将一沓美金扔到副驾驶上。
“快走,去金帝大酒店!”瓦西里操着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
他低下头,咬着牙使劲拔出来插在胳膊上的小刀,那柄细长小刀甚至刺穿了他的骨头。
“妈的,”瓦西里怒骂道,“等我回到俄国,再回来找他们算账,赵晨?我要把那个婊子卖到非洲的妓院去!”
可是那辆出租车并没有开动,瓦西里从镜子里看到出租司机正冷笑着,那个司机带着墨镜,手中把玩着一片薄薄的手术刀片。瓦西里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感觉自己好像从哪里见过那个司机,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感觉司机手中的那片手术刀片很熟悉,又很危险。
“快开车,妈的,你不想活了?”瓦西里把手枪顶在了司机的头上。
但是他心里忐忑的很,因为他自己知道,那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所有的子弹在刚刚逃命的时候已经打完了。瓦西里看到司机冷冷地笑了笑,司机摘下墨镜,丢在副驾驶座上。
“这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司机缓缓回到头,微笑着从瓦西里手中接过手枪。
“黎……黎,黎梓轩!”瓦西里惊恐的呢喃。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男人就是那个传说三年前被处决的黎梓轩,他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那片手术刀片让自己无比不安了,因为那刀片上铭刻着一朵璀璨的彼岸花。相传血红的彼岸花在地狱里盛开,烂漫,白色的彼岸花在天堂摇动,招摇。黎梓轩就像是这花一样,既可以引人走向光明,也可以将人打入地狱。
瓦西里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反锁了。他恐惧地看着黎梓轩,黎梓轩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邀请一样。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呢!”黎梓轩微笑着说道,他把玩着手中的手术刀,“你想怎么死呢?”
不该动的人?难道是燕衎楼的老板赵晨吗?瓦西里心中大惊,那个赵晨竟然是黎梓轩的好友吗?还是说,赵晨是代表着黎梓轩谈生意的呢?瓦西里后悔极了,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赵晨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黎梓轩邪笑着,“我得给晨姐出气啊,你真的不该招惹晨姐的,如果你不招惹晨姐,说不定以后我们还可以合作,但是,你对晨姐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黎梓轩的声音突然冷起来,瓦西里仿佛感觉自己在被死神盯着一样,好像有无形的利爪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和心脏,简直要窒息了一样。
“饶过我……”瓦西里下意识的乞求道,“请饶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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