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梓轩坐到病床前,他的怀里抱着熟睡的男婴。姬瞳躺在病床上睡着,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不过也差不多了。黎梓轩看着姬瞳,回想着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这一生自己从来没有爱过眼前的这个女孩,为什么此刻又会感到刺心的痛苦与悲伤。男婴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他挥舞着小手,使劲朝着姬瞳的病床挣扎着。
姬瞳缓缓睁开眼睛,按时间算,麻醉剂差不多正好失效。不管是黎梓轩还是林青莲,他们对于麻醉剂的使用从来是很精准的。从来不会多用一点点,也从来不会少用一点点。
“轩哥哥……”姬瞳看到黎梓轩和黎梓轩怀中的婴儿,露出一点醉人的笑容。
她试图坐起来,可是身体一动,便会感受到自己的腹部和下体仿佛撕裂一般的痛楚。可是她还是强忍着痛楚,挣扎着坐了起来。姬瞳从黎梓轩怀中接过婴儿,看来这个孩子是饿了,所以才哭个不停。姬瞳解开衣服,婴儿循着本能,卧在姬瞳的胸前,贪婪的吮吸着母乳。
姬瞳看着婴儿,两行清泪从脸颊滑下,滴在婴儿的脸上。婴儿也许是感触到了泪水的冰冷,又大哭起来。
“真是爱哭的小子呢!”黎梓轩轻声说道,“长大了一定是个爱哭鼻子的小鬼!”
“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姬瞳嬉笑着瞥了黎梓轩一眼,她轻轻摇晃着臂膀,哄着婴儿入睡。
终于,那爱哭的婴儿吮吸着姬瞳的乳头,重新进入了睡眠。姬瞳轻轻地把婴儿放在自己的身侧,病床很大,姬瞳躺在床上,即使再给这个小不点腾出一点地方来,也还很宽阔。姬瞳扣好衣扣,缓缓的躺了下去,她伸出一只手,握住黎梓轩的手。
“轩哥哥……”姬瞳轻声唤道,“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黎梓轩叹了口气,他抚摸着姬瞳的手,姬瞳的手很柔软,也很温暖,让人舍不得放开。姬瞳微微笑着,她盯着黎梓轩的脸,就像是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桑杨,就叫桑杨吧!”黎梓轩轻声说道。
“桑杨?”姬瞳微微笑了笑,“阪有桑,隰有杨,既见君子,并坐鼓簧!桑杨……桑杨……好,就叫桑杨!”
姬瞳很快就能想到黎梓轩取的名字的出处,诗经,秦风,车邻。可是姬瞳并没有说出后面的一句,今者不乐,逝者其亡。
阪有桑,隰有杨,既见君子,并坐鼓簧。今者不乐,逝者其亡。这首诗本来是写友人们聚会行乐还有对青春易逝的感叹的。山坡上面生长着桑树,低洼地里生长着白杨,已经见到了君子,一起坐下来鼓瑟吹笙簧。今天不尽情行乐的话,转眼间就会死去了。
本来是感叹青春易逝,可是姬瞳知道,黎梓轩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是在惋惜,在惋惜没有珍惜自己,而自己转眼就要离开了。这一刻,姬瞳突然有种幸福与自豪的感觉,自己到底俘获了这个男人的心了,虽然自己就要死了。
“轩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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