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只有朋友在看着,敌人也在……你想活下去,想公孙家不会跟着一起受到冲击,就这样抱着我别动……我就快失去意识了,抱着我……逃……他们会以为你我是在亲热,就算发现了,你还有我作为人质……逃……”
公孙洛愣住了,他本不期望欧阳小小能够原谅他,可是欧阳小小却给了他这样的建议。公孙洛急忙抱起欧阳小小,迅速地逃离了人群。在场的人们都惊呆了,但是很快他们就以为这是这一对新人在亲热了,于是都默默地不做声了,只是依旧相互敬酒攀谈。
只有李琰嘉,他微微皱起一点眉头,他虽然不是真正的杀手,却完全不亚于一个杀手。自从刚才,他就嗅到了隐藏在空气中的,鲜血的气味,虽然混杂着很浓的酒菜和会场女人香水或者男人雪茄的味道,但是李琰嘉还是可以辨认出那其中鲜血的气味,而且那鲜血的气味越来越重了。李琰嘉转过头,摘下自己的家徽戒指,交给自己身后的无衣。
“却,带着家族里跟着一起来的人,去追公孙洛和小小,把他们带回来,如果公孙洛敢反抗,格杀勿论!”李琰嘉轻声说道,“还有,带着几个医生一起去!”
“是!”无衣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理解李琰嘉的命令,可是,无衣只选择相信。
公孙洛抱着欧阳小小一直跑到房间里,这本来应该是他们的洞房,他们本来应该从今天起就一起生活在这里,然后等几年,举行完正式的婚礼之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公孙洛把欧阳小小放在床上,欧阳小小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她的胸膛里还在涓涓的流出鲜血,她的手捂在胸膛上,这一路上,她都是这样止血的。
“我对不起你!”公孙洛轻声呢喃了一句。
可是欧阳小小听不见了,她的生命正在飞快的流失着。也许她永远都不能再看见,听见,触见这个世界了。
公孙洛取出身份证和银行卡等等,因为欧阳小小的关系,他得到了一个逃命的机会。本来他应该在订婚仪式上,就直接杀死欧阳小小。然后他也会随着欧阳小小一起死去,就算是被愤怒的人们杀死,他也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但是,人都是怕死的,有生的机会谁都不会放弃,公孙洛也一样,欧阳小小给他争取来了活下去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珍惜。
但是正当他收拾着的时候,无衣却突然带着两个人闯了进来。无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欧阳小小,当然,他也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拿下!”无衣怒吼道。
公孙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李家那些专业的杀手给拿下了。无衣冷冷地看着公孙洛,示意身后的医生过去看一下欧阳小小。
两个名医急忙过去看了一下欧阳小小的状态,都摇了摇头,心脏受到了轻微的损伤,已经没救了,虽然心脏还在跳动,可是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没救了,她的心脏受损并不很严重,如果刚刚被刺杀的时候,欧阳小姐能够呼救的话,还可以用外科手术的方式抢救回来,就算我们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李琰嘉家主大人,他一定可以。可是……欧阳小姐没有得到抢救,她是失血而死的!”一个医生叹息着说道。
公孙洛愣住了,他本来以为欧阳小小是必死无疑的,只是因为青囊宫高超的医术,让她能够在死前强行止血,多拖一会儿。原来她是有活下来的可能的吗?她作为青囊宫的弟子,一定也很清楚,可是她并没有及时呼救,原来她是试图用她自己的命换自己的命吗?公孙洛呆呆的站着,不知不觉之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把小小的尸体冷藏起来,”李琰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里,“无衣,我的戒指还在你那,通知家族,向公孙家宣战,并且联络轩辕家,黎家,告诉他们发生的事情。你们都出去吧,把小小冷藏好,如果她爸爸能回来,她还有救!现在,我想和公孙洛在这里谈一谈!”
无衣点了点头,抱起欧阳小小的尸体,便带着人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李琰嘉坐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李家很早之前就监视到了公孙家不太正常,你刺杀小小,应该是公孙家的命令吧!这样,在座的宾客们就会很快知晓,然后公孙家就算是和黎家,李家,轩辕家,欧阳家都闹翻了,在座的其他的家族的宾客们,也必定会回禀自己的家族,然后其他的家族也都会开始蠢蠢欲动了。不过,小小确实是我们的骄傲,她明白这一点,也为了救你一命,竟然强撑着,和你逃离了会场!”
公孙洛看着李琰嘉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越发的恐惧起来。他更希望李琰嘉杀了他,这样,他也不必承受着这巨大的压力和负担了。
“你走吧,”李琰嘉说道,“小小有意放你一条命,我不想让小小的努力和坚强都白费!下次见面,我就会杀了你!”
黎桑杨坐在书房里,当他接到那个来自无衣的电话之后,他就疯狂了。因为无衣告诉他,欧阳小小死了,在同公孙洛的订婚仪式上,被公孙洛刺杀了。于是他瞬间疯狂了,被杀的可是他的姐姐,自幼陪着他长大的亲密无间的姐姐。他的贴身侍女小鹂被他吓了一跳,因为自家小公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哭了起来,那眼泪中还含着一丝悲伤与愤怒。
“跟我去找叔爷爷,我要灭掉公孙家!”黎桑杨低声怒吼着,“我要用公孙家所有人的人头来给姐姐祭奠,我要让世界上再没有白泽家族公孙家这个名词!公孙洛,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小鹂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公子这个样子。黎桑杨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疯狂的野兽,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能控制住他自己。还有那凶狠的誓言,听起来了不像是要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