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的几人还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着,而我刚才被控制住不能动的原因,额头上被一本书砸了个大包,此时手脚得到了自由,只觉得一阵晕眩扑到了床上。
吓得被子下的人一起尖叫,只到我骂了一句:“给老子闭嘴。”
她们才打着颤掀开被子……
“呀,小念,你刚才怎么没跟我们一起躲进被子,瞧你的额头,都起包了。”苏妙第一个发现我受了伤,张小萌和陈秋显然还没有缓过来,抑头警惕的看着天花板上。
我哭笑不得:“不管是什么,反正他已经走了,快看看豆豆。”
大家这才急急忙忙将被子拉开,看到豆豆依然木然的瞪着眼睛,视线毫无情感地扫我们脸上一眼,活着就好,我们松了口气。
拉开卧室门,就见外屋里那个老道长横躺在门口,像是给吓晕过去了。
张小萌一肚子火:“死骗子,原来什么也不会,居然还骗了我妈那么多钱。”
话完走到卫生间里用濑口缸接了水出来,啪的一下全部泼到老道长脸上,这一冰冷的激凌让老家伙醒了过来,也不看看清楚,坐起身来就跪倒在地上继续瞌头:“放过我吧,小的不敢了。”
“滚。”张小萌火大的打断他,他这才敢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的情景,明白一切已经停止后,二话不说,转身便屁滚尿流地跑出了门外。
事到如今,豆豆不能再独自呆在这小屋里了。
我们拿她的电话联系家人,可是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
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把她带回家,不管怎么着家里还有个宽爷镇压,要是其他几人,遇到像刚才那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
苏妙暂时没有上班,她自己推荐愿意跟着我一起回小院,一来可以帮忙照顾豆豆,二来也好每天陪她去看心理医生。
张小萌负债联系豆豆的家人,事情已经出了,但日子还得继续。
许多年以后,我都会想起那天我们站在小屋里分配任务时的认真的样子,那是同学之情,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一种情感延伸,我们从仅仅只是好玩到去了乔家寨之后的冷漠,再到现在共同团结敌对,像是在短短几天里,大家都成熟了不少。
……
把豆豆和苏妙送回小院后,我悄悄给叶帅打了个电话,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其实我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豆豆现在的情况不可能看看心理医生就好,根没除,病不会好。
而宽爷又年老力弱了,虽然看起来精神头十足,可我知道做法事对他来说耗力太大,所以我眼下只能向叶帅求救。
电话那头他听我讲完后,却没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我:“这么说,你有阴阳眼的事情是真的了?”
我一愣。
“你早就知道了。”我也应该早就知道,想要调查到我的身世对叶帅来说一点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