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再联系你,好吗?”
这句弄得村长有些不好意思了:“呵,警官同志你真会开玩笑,我算哪门子领导啊,多大点官,得了,你们聊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村长走后,叶帅示意我打开录音笔。
他做为心理医生,自然知道怎么打开话题和引诱别人说出来。
起先两位老人都说不太记得了,不想多说,但实际上,他们是逃避去回忆当时的情景,因为回忆,往往会让自己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他们有这种反应,首先建立在对我们的不信任上。再回忆一次,再痛苦一次,可是警方还是查不出任何结果了,那么他们又有什么必要再逼自己?
但两分钟后,叶帅用一种很巧妙的技巧打开了他们的话题,咱先不聊过去,聊聊现在,你们的生活,你们每天吃什么用什么,对于将来大儿子的未来有没有什么想让政府帮忙的?
三分钟不到,余老太婆哭了起来,他们快要七十了,大儿子现在又这样,家里条件差,苦日子看不到尽头,说完这几句,才被余老头给喝了一句:“家里困难领导们会看不到吗?尽说那些没用了,现在咱们得说儿子的事。”
余老头接着说:“小儿子聪明伶俐,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只是我们没本事,家庭条件不好,又有这么一个哥哥拖累着,所以才会一拖再拖,拖到三十岁,等他被害的时候还是没有娶到媳妇。”
“那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每天出去做工,早出晚归,并没有什么不正常。”老余长吸一口气:“要真不正常的,也不是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小爱好了。”
叶帅;“什么爱好?”
“那个时候和现在差不多,天气很闷热,突然间就下起了一场大雨,那场雨正好和他下班的时间段吻合,当时老太婆就说要出去给儿子送把伞,怕他一身汗再淋了雨会感冒。可谁想出门去找儿子的老太婆一直走到工厂也没有遇到儿子,无奈只好原路返回,却无意中发现有个人站在大雨中呆呆的不动,淋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当时老太婆定睛一看,那不是咱家儿子嘛,便急忙上前去拉他,并把伞给他,问为什么要淋雨,如果生病了怎么办?儿子当时一脸呆若木鸡,一句话不说就跟着老太婆回来了,回到家后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就倒头大睡,叫他起来吃饭也不动,多叫两遍他还发火,说让我们不要打扰他,他要想些事情。”
“儿子从小到大都是孝敬孩子,当天性情突然大变,把我们都吓坏了,之后就一直小心的观察着他,哪知隔天早晨起来的儿子又恢复了正常,给我们做了早餐,还跟哥哥聊了会儿天,这才出门去上工。”
“我们当时都暗暗高兴着,毕竟全家就靠他一个人在外打工又苦又累,他心烦了,发发火也正常,可是从那天开始以后,我们发现,他总是会时不时的发呆,或者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尤其总是偷偷摸摸的藏一样东西,有时候藏在枕头底下,有时候藏在柜子里。他的爱好,就是一直藏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