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生才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往前晃着‘走’了几步,对我行了甩袖礼,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小的参见后主子。”
后来我才明白,在他眼里我已经是南宫烈的鬼后,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句。
到把我吓得够呛,长这么大,平生有一个人跪在我面前,且不说他是只阴灵,光看年纪,其实比宽爷小不了几岁,这可要折煞死我吗?
我下意识便想要上前去扶他,可是阿生却吓得就那样趴在地上急急后退。
这一下弄得我哭笑不得,回头看向南宫烈,他却只是莞尔勾唇,再说了,这一跪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我就亲眼看到玉蝉跪过他,万鬼跪过他。
所以我和他,是不能相提而论的。
眼看这阿生在等着我说话,一脸我不首肯,他就不敢站起来的样子,我只好清了清嗓子:“阿生,你站起来,以后不必给我行这种跪拜礼。”
阿生这才站起来,但不说话,无神的眼睛下垂着,像是不敢看我,只看着自己的脚尖。
而我看着他那双白底黑靴鞋子心里一阵阵发紧……鬼啊他是。
南宫烈这时候才开口:“阿生,以后要好好伺候女主子,不可有任何差池,否则本王让你灰飞烟灭,明白吗?”
“是,明白,阿生明白。”被这一句威胁,阿生周身一抖。
南宫烈这才挥挥手,阿生得于释放似的,朝着我们伏伏身行了个礼,转身进厨房去了,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知在搞什么。
我不敢去看。
回头瞧着南宫烈,也太霸道了吧,人家也是个体,也是有自由的,现在到好,被他给捉到这里来当奴隶。
想想而已,哪里敢说,因为阿生在,他那可怜样的,我把五帝钱装进了布袋里,叹了口气:“算了,这剑拿回去还给宽爷,挂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南宫烈抬了下眼角:“娘子,记得早些归家。”
……
一直到下了楼,坐进了叶帅的车里,大脑还是嗡嗡作响,想着阿生那副要飘不飘,又站不定的样子,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南宫烈长得够好看,都让我好一段时间无法适应,现在家里又多了一个……
“小念,在想什么?”
叶帅的声音把我飘浮的思绪拉回来,我打起精神头:“呃,这把剑,会议结束后我要把这剑拿回去还给宽爷,在我这里没什么用。”
“是镇不住南宫烈吧?”叶帅开了句玩笑。
我脸上表情有些僵:“呵呵。”
车子像一叶轻舟在马路上穿行,叶帅的车里一直回旋播放着一首彼有些伤感的英文情歌,从他做事情的洒脱和性格上的利落来看,他并不是会听这种类型歌曲的人。
会不会是想念尖尖啊?
想起尖尖我就不由有几分自责。 我们到达会场的时候,离演讨会开始还有五分钟,今天的主题是多重性人格分析,但主讲并不是叶帅,说白点他只是来捧场而已,主讲是一个心理医生,说是他的师弟,很久之前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