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在哪里站着没动,赵飞燕心中暗喜,心想杨志这下可跑不掉了,然而下一刻,杨志极为敏捷地躲开了,赵飞燕收势不及,噔噔噔几步,粉拳打在树干上,痛得她哎哟叫了一声。
“你!”赵飞燕强忍着疼痛,杏眼看了杨志一眼,话说了半截,就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看时,手背已经磨破了皮,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杨志只是想教训她一下,不想她的控制力不强,居然受了伤,忙上前抓着她的手。
杨志没有在意,毕竟这具身躯的灵魂来自于后世,在后世,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抓着赵飞燕的手,仔细看了看,伤势倒是不严重,就是磨破了皮,血流了出来,看起来有些严重罢了。
“伤势不严重,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杨志说着,心中却在想,这女子的皮肤也未免太嫩了。
“登徒浪子!”赵飞燕的脸红了起来,瞪圆了眼眸,抽出手,狠狠推了一把杨志,慌不择路地逃了。
“哦……”杨志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大宋,不是在后世。抬起头,发现赵俣玩味地看着自己。
“这个,意外,意外。”杨志有些心虚,毕竟这是在大宋,摸了对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啊。虽然这时还有没朱熹的那些个破理论,但也是不妥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赵姓宗室,是宗姬,岂能乱来?而且还是在赵俣的面前发生这样的事情,杨志还是有些挂不住脸皮。
赵俣冷冷地看着杨志,一改刚才礼贤下士的模样,板着脸,仔细打量着杨志,忽然冷笑了一声。
“飞燕虽然顽皮,却是本王的掌上明珠,你伤了她,就这样算了吗?”毕竟是堂堂王爷,一旦开口,就有一股威风,令人窒息。
杨志忽然意识到赵俣这是在将计就计,一定是想要取得什么,想到这里,杨志突然笑了,道:“这虽然是意外,但不小心伤了宗姬,洒家一定会负责到底的,王爷,聘礼几何?”
赵俣先是一愣,随后哭笑不得,这人当真是胆大,也难怪高衙内会怕他。虽然不过几个时辰,赵俣派出去的人已经把杨志的来历打听了个大概,不了解杨志,赵俣也不会派人来找杨志。
赵俣瞪着他,喝道:“你倒是胆大,你以为本王是高俅那厮吗?”
看得出来,赵俣对高俅没有好感,至于是不是因为高衙内的事情,那就不好说了。
“王爷英明,自然不是高俅能比的!”杨志恭维了一句。
赵俣挺起胸膛,道:“那个是自然!”可是突然想起蹴鞠,登时没有了底气。
杨志笑了笑,道:“敢问王爷有何心事?洒家能做的,自然尽力!”
赵俣哼了一声,眉毛挑起,看着杨志,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杨志说道,想想有些不妥,又道:“必须是洒家能做的,不犯法的。”
“这事不犯法,你也做得!”赵俣说道。
“愿闻其详。”杨志说道。
“边吃边说。”赵俣说道,回到亭子里坐下。
“这贼船可是上了。”杨志心中暗暗想着,走进了亭子,毫不客气坐下,上了贼船也只能坐下去了。
赵俣一边吃一边说了起来,原来,赵俣自小就受到影响,非常喜欢蹴鞠。赵俣有一家蹴鞠社,便是今天惨败的兰花社。为了让兰花社取得好成绩,赵俣用尽了心思,可是,兰花社的成绩始终不太理想。赵俣很是焦急,尤其是今日惨败给齐云社之后,赵俣痛定思痛,决定重组兰花社。可是,他根本毫无头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郁闷地回到了府中之后,赵俣发现女儿赵飞燕不见了,说来也是运气,他刚好在后门抓住偷偷溜回来的女儿,一番审问之后,这才知道赵飞燕原来是去看蹴鞠比赛了。
赵飞燕恰好也对高俅、高衙内父子十分不满,便说起了杨志的事情。赵俣这时求贤若渴呀,听见女儿说杨志如何如何厉害,当即动了心思。赵俣的办事效率很快,杨志又那么有特点,很快就被他找到了踪迹。
赵俣做事果断,或者说是因为这场惨败令他焦急,因此,赵俣立刻派人去请杨志。本来赵俣以为杨志是瞎说,想不到刚才一试,杨志的球技颇为不错,的确是有实力的。
在大宋,蹴鞠如此流行,乡间三岁小童都会踢上几脚,更不用说杨志了。杨志露了一手,更加坚定了赵俣的想法。
“来兰花社踢蹴鞠啊?”杨志闻言沉吟着。
“你一定要参加,不然,本王就拿你去见官,把你流放边疆。”赵俣很是严肃。
杨志看着他,举起酒杯喝尽杯中酒,然后放下酒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