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第二天中午,胡总兵的大军磨磨蹭蹭才抵达自在城外,然后在城外五里地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然后骑兵则迅速的被派了出去充当探马,占据了周围的制高点。
实际上他们所防备的也就是梵天教的探子,只要不让他们靠近营地,远远看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营地里面到底有多少人马。
但胡总兵并未立刻进攻,虽说兵马都已经抵达,可粮食辎重等物却远远落后,按照速度的话至少还得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抵达。
演戏自然得逼真,要骗得了敌人,率先就得骗得了自己,在没攻城器械和辎重的情况下盲目进攻,只能让人怀疑。
在当天晚上,三百弓箭手,七百的刀斧手已经换上了便装,在胡总兵的带领下,按照夏自在提供的地图,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了营地,带足了干粮清水,直奔梵天教的总部而去。
为了避免被发现,整个队伍沿途禁止说话,白天找地方藏起来休息,晚上急行军。
另外一方面,在自在城外的营地,骑兵尽可能扩大监控范围,确保梵天教的探子不能靠近自己的营地,同时留守的一千多人也竭力演戏。
老天似乎也开始帮忙,才晴了几天又开始下雪,茫茫的大雪之中,饶是赵远这等伸手的人也难以辨别营地究竟有多少人马。
因为下雪的关系,辎重抵达的速度再次减缓,直到五天之后才抵达,士兵们也开始忙碌组装各种攻城器械,一副大战将至的样子。
就在此时,胡总兵和赵远所带人马也终于抵达了距离梵天教众多五里地之处,为了不打草惊蛇,所有人都按兵不动,即便派出的探子也小心翼翼的龟缩在方圆一里的地方。
大白天所有的士兵都在休息,为晚上的战斗做准备,赵远、胡总兵、夏自在三人则根据探子送回来的情报,然后远远的看着梵帝山正在制定着战术。
梵帝山是一座高山,和这片地区其他山一样光秃秃的,山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树木,除了黄土就是岩石,还有掩盖在白雪之下枯草,因此依山而建梵天教总舵的布置也就一目了然。作为掩饰,梵天教总舵看上去还是一个比较大的佛寺。
夏自在指着梵帝山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把人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人马三百,攻打侧翼,将敌人的兵力吸引过来,然后另外一部分侧面切入包围,集中消灭。右侧山势陡峭,不利于兵力展开,因此可以考虑从右侧,山势略微平缓。”
梵帝山下有不少的民宅,既然是偷袭,那就得尽量的避开民宅,以免被发现。
胡总兵仔细的听着他的意见,并没有搭话,而是道:“杨少侠可有什么想法?”
赵远闻言笑道:“草民就一粗人,可不懂行军打仗。”
胡总兵道:“但说无妨!”
赵远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梵帝山,道:“草民在想,有没有一条小路能直接通往梵天教总舵的山顶。”
胡总兵眼睛微微一亮,道:“接着说。”
赵远接着道:“山下虽说有民宅,不过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较为集中,速度快话即便他们发现也来不及报信,而且山门处宽阔,又没有围墙,有利于兵力展开。另外梵天教分舵的重要人物大多数应该居住在山顶,一旦此处被袭,梵天教防守的兵力定会朝山顶集中而来,此刻将军若从山下开始进攻,就会让他们顾得了头顾不了尾!一旦他们自乱阵脚,那我们便有可乘之机。”
梵天教教众在此大概有七百多人,明军一千,数量上相差不远,并不占据绝对的优势,可至少赵远认为这些教众和军队有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军人和普通民众的区别。
面对前后夹攻,能保持镇定的人很少。
胡总兵思索片刻,又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夏自在,问道:“你意下如何?”
夏自在目光留在了远处的梵天教总舵的位置上,沉吟片刻,道:“这办法是不错,可若率先突入人将会有很大的风险!杨少侠,你确定要前往?”
赵远正色道:“在下确定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