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立刻领命,所有人齐齐抓住了能稳住自己地方,几艘船就这样直接朝着码头直奔而去。
“停下,停下!”
码头上的那些守卫见此大声吼道,甚至不住的挥手示意,他们现在仅仅知道入侵的敌人是那艘黑色船,而这几艘船他们平日也见过多次,并没有当成敌人,毕竟他们可不想王成雨那样去记住每艘船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几艘船狠狠的冲向了码头,然后轰的一声巨响,直接撞在了码头上,顿时木屑横飞,那些来不及躲闪么的守卫顿时死的死,伤的伤,乱成一团。
船上的人如此一撞顿时被震得七晕八素的,好在有准备,还不至于乱成一团。
“弓箭手!”
戚继光再次大声的喝道,显然这些岛上的守卫即便自己的几艘船都已经撞了上来,他们还是没避开,显然还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此刻岂不是最好的进攻机会。
戚继光如此一喝,在船上已经稳住身形的弓箭手们立刻弯弓搭箭,然后突然从船舷冒了出来,手里弓箭对着下面的那些守卫就是一阵射去。
岛上的守卫因为这几艘船的如此一撞,还真没回过神来,那知道突然冒出了那么多弓箭手,很多人根本就来不及躲闪,立刻就暴露在了那些弓箭手视线之中,顷刻之间,箭如雨下,朝着那些守卫直射而去。
守卫们哪里有丝毫的防备,顿时死伤一片,原本布置好的防线顷刻间就被戚继光给狠狠的撕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来。
王成雨站在最上面,原本以为已经示警,岛上的守卫已经准备好战斗,那么这几艘船既然发现岛上已经戒备,那么也该贸然进攻才对,那知道这想法念头刚刚才出来,按几艘船居然就那样直愣愣的冲着码头就直接撞了过去,这种方式简直不能叫粗暴,只能叫野蛮,于是立刻喝道:“调集人手,一定得把码头给守住了!”
作为岛屿的守卫此刻已经陆陆续续的涌向了码头,躲在那些沙袋的后面或者房屋的背后,以便躲避弓箭手。
“刀斧手,下船!弓箭手,把他们给死死的压制住!”
戚继光立刻命令道。
船上刀斧手立刻纷纷下船,下船之后他们并没有立刻就一窝蜂朝着敌人冲上去,而是立刻半蹲,把手里盾牌挡在了自己前面,开始朝码头推进了一段之后便立刻停了下来,很快,一片由盾牌构成的墙壁便出现在码头上,前面的士兵半蹲,第二排的士兵则站着,如此一来保护后面的士兵不会受到对方的弓箭手射击,要知道守岛和守城墙差不多,若没白刃战的话,弓箭手便是成了关键。
刀斧手下船之后,紧接着下船的便是弓箭手,他们能在刀斧手盾牌构建成的墙壁后安全的射击,相当于把整个队伍的手延长了上百米,保证面前没有趁着己方士兵还是下船的时候进攻。
盾牌手挡住了敌人的箭的时候也挡住自己背后的箭,让弓箭手岂不是没了武之地。
这种情况当然不会出现。
在刀斧手的背后,弓箭手同样一字排开,弯弓搭箭,每个人所在的位置也有讲究,正在是前面两个站着士兵的中间位置,或者说是在那个站着士兵的背后。
“拉弓!”
有人立刻大声喝道。
所有的弓箭手立刻右脚后退半步,把箭搭在弓弦之上,把弓拉开一个半月。
“准备!”
“吱!”
所有的弓几乎瞬间传来了一阵被拉成满月的声音。
“开!”
最上面的盾牌兵立刻把自己盾牌朝旁边一摞开,立刻露出了一个空挡来,就好像是城墙之间的箭剁一样。
“放!”
命令再次传来。
“嗡……!”
“嗡……!”
弓弦震动的声音传来,顷刻之间,一排箭矢就射了出去。
“合!”
命令又传来,站着盾牌兵立刻把盾牌朝旁边一挪,再次组合成了一扇严密的城墙来,然后等待下一个口号。
整个队伍此刻就好像一台机器一样,随着命令重复这刚才一遍又一遍的动作,他们并不在乎在洞口开启的瞬间到底有没有时间去寻找敌人,然后瞄准,射箭,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用箭来建立一块无人区,同时压制的对方的弓箭,确保后面的部队下船的时候不会受到攻击,然后确保站稳阵脚。
看上去并不复杂动作和命令却是训练了很久的结果,这样才能确保不会出现失误,当然,这个办法也有很大缺点,在面对敌人较多的冲锋并不有效,很大程度就是弓箭手数量不足。
不过对付倭寇却已经足够,毕竟倭寇很多时候都是以小股部队作战,另外也没什么纪律可言。
王成雨看着那些弓箭手和刀斧手如此严密的配合,自己的岛上的守卫牢牢的压制着根本就没办法出去反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船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关键是后来下来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身穿黑甲,手持长刀。正是赫赫有名的柳家弟子。
如此一来,他终于明白今天来袭击这里的到底都是一些人,于是立刻吼道:“让他们死守着这里,一定要守住,若能打跑敌人,重重有赏!”
让人去传话之后,王成雨急忙溜回了自己房间,抱起一个小箱子,转身就朝后门走去,顺便还拉了一把那个船家,道:“还愣着干什么,柳家的人打来了!”
船家也听到了下面乱哄哄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听顿时吓了一跳,仅仅把自己箱子抱在怀里,问道道:“那现在怎么办?”
王成雨道:“还能怎么办,跑啊,我让他们死守前面,我们从后面,跟我来,快!”
此刻他已经知道这岛基本上已经晚了,别说自己,即便汪老板在这里也是回天乏力,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让守卫守住前面的时候,自己则打算从背后溜走,而那些可怜守卫还不知道,在这个永远不可能兑现的重赏之下,他们已经成为了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