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罕一脸莫名其妙,哈尔姆同样也是如此。
两人起初有着不少的假设,可很快这假设又被推翻,于是反而更加有些扑朔迷离。
帐篷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是,外面有侍卫前来禀告,说苍无霜前来找苏妃。
哈尔姆沉默片刻,道:“让她进来!”
片刻之后,苍无霜走了进来,见哈尔姆和乌力罕都在,奇道:“你们都在,咦……苏妃呢?昨天我和她约好了,说要是晚上下雨的话,早上适合出去采口菇。”
口菇是草原上的特产,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
哈尔姆笑道:“苏妃被本王安排去了其他地方,不如我让其他人带姑娘前去?”
苍无霜有些疑惑道:“去其他地方了?王爷,你不是骗本姑娘吧。”
哈尔姆道:“本王怎么可能会骗你,的确去了其他的地方。”
苍无霜有些将信将疑,道:“既然如此话,那就算了,我改天在再来找她,她回来的话一定得给我说一声。”
哈尔姆点点头,道:“那是当然,你放心。”
等苍无霜离开之后,乌力罕道:“这事情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而且明朝使臣即将前来,他们定会前来拜见苏妃,王爷,你看?”
哈尔姆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明朝使臣前来是为了商议重开马市,实际上重开马市对于现在兀良哈而言非常的重要。
哈尔姆沉吟片刻,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至于这佛骨舍利,你父王一心向佛,现在他生辰已到了,而且还修建了一座佛堂,不如就把此物送与当贺礼。”
乌力罕惊讶道:“赠送给父王?”
哈尔姆道:“的确如此,对方显然非常清楚这一点,这才留下了佛骨舍利如此有分量的东西,估计也希望他们不再去追究此事而已,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苏妃多少还有价值!”
在哈尔姆眼里,苏妃的确还是比较有几分姿色,只不过他身边的各色美女多不胜数,所以看久也没觉得有什么,若不是因为她是明朝公主,早就赏赐给了下面的人。
可佛骨舍利这种东西可是佛门之宝,可求而不可得之物,现在用它来交换苏妃,怎么都划算。
乌力罕想了想,点点头,便道:“选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如何:?”
兀良哈好歹现在也有独立的政权,每天也都会如明朝的朝廷一样上朝议事,商议处理一些事情,哈尔姆和乌力罕也都在出席的范围之类。
哈尔姆想了想,也觉得没问题,也就点头答应。
两人离开了苏妃的帐篷,前去了王帐,和往日一样,商议处理了各种事情,等事情说的差不多,即将结束的时候,乌力罕走了出来,道:“父王,你生辰快到,孩儿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件贺礼!”
说着,从实际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金匣子。
既然佛骨舍利如此珍贵,那么盛放它的器皿当然就必须非同一般才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小小的金匣子上,好奇的张望着,而国师对此却不屑一顾,那些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凡夫俗子之物,怎么可能和即将到手的佛骨舍利相比?而且哈尔姆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好像今天一早哈尔姆和乌力罕两人都去了苏妃的帐篷,直到来王帐之前也没见到苏妃,说明那人可能已经得手,只要自己把苏妃交道纪好手上,到时候这佛骨舍利到手,其他什么礼物都黯然失色。
伯革旁边的侍卫接过匣子,捧着递到伯革面前,打开之后,伯革好奇的看着静静的躺在匣子之中的佛骨舍利,惊讶道:“这是?”
乌力罕道:“回父王的话,这是儿臣让人千辛万苦请回来的舍利子,而且还是舍利子之中的极品,佛骨舍利!”
正在心里幻想着还有几分得意的国师听到这话,顿时就如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当场,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
和国师站在对面的哈尔姆抬起眼来,道:“国师,不知道如何不可能?此物我等已经让寺中的得道高僧哈鲁禅师验证过,却是是佛门之宝佛骨舍利,难道还有错不成?”
国师此刻心神大震,没有回答哈尔姆的话,而是对伯革道:“大王,可否容臣看看。”
哈鲁禅师可是红罗山有名的得道高僧,他见多识广,精通佛理,他若说真的,难道还能有谁指出这是假的?
佛堂的确是伯革所修,然而他自己想要礼佛,而是他的母亲,可中原的皇帝一样,兀良哈还是比较看重孝道,因此以后在这佛堂之中吃斋念佛的还是他的母亲,若佛堂之中供奉着佛骨舍利,比供奉什么菩萨都显得庄重。
得了如此一件宝物,伯革心中欣喜可想而知,点点头,让侍卫捧着佛骨舍利递到国师面前。
国师定眼一下,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响,眼前不由的一黑,整个人顿时一个踉跄,要不是旁边的人发现及时,把他扶住,他都会摔倒在地上。
好一会,国师这才缓过那口起来,问道:“请问四王子,这佛骨舍利从何而来?”
眼前这佛骨舍利正是自己让纪好从白水寺之中盗出,然后送到红罗山之物,前几日自己还见过,现在正等着纪好送来交换苏妃,怎么一下子道了乌力罕手里,对于此事他们根本不知情才对。
乌力罕一看国师这表情,突然印证了自己之前和哈尔姆的猜测,估计国师大老远的跑去明朝,就是为了这佛骨舍利,差点用自己性命换回来的东西,现在居然道了别人的手里,这种憋屈可想而知。
可是国师却是自己的政治对手,他并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现在东西在了自己手里,怎么可能还回去,一般的金银珠宝头也就罢了,却是这佛骨舍利如此重要之物,于是道:“这点还请国师见谅,尚不能告知!”
国师提高了声调,道:“是不敢说还是不能?”
乌力罕眉头一皱,道:“国师此话什么意思?难道本王子给父王生辰送一件礼物,国师也需要干涉?而且本王子之事,为何非要向你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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