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霖挂了喜儿的电话,还是不死心,他又拨打着刘诗雨的电话,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开机了,他想着。然而,依然是冰冷的一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重又发动摩托车,走的,却不是回头路。不管怎样,他都是要找到她的!然而,亲爱的人啊!你到底在哪里!?
到城里的路,且长,且短。十几分钟的路程,于他,就如过了好几个世纪。沿着河边的风光大道,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桥的转盘出。远浦星城的霓虹灯在漆黑的雨夜里,如一排风骚的应招女郎般,卖力地向来来往往的男人们飞着媚眼。
张志霖停了停,这里,曾经是他和她的爱巢。而他却未曾料到,此刻,这里,已经变成了他所心爱的女人的地狱!
径直,就往党校去了。喜儿告诉过他的,她吃完饭后,就回学校去了的。不定她现在正在寝室里忙些什么呢,他想。
狮子还是那两只狮子,守门的,依然是那个矮矮胖胖的老头。
“找谁呢?”老头的问话是列行公事的。
“王爹,我来接我爱人的,她是本期的学员,现在在女生楼那边。”张志霖撒了个谎,说道。老头姓王,他在这里学习的时候就认识的。
“哦,那你快去吧。”老头倒也没出什么难题,开了门,让他进来了。下雨天的,谁也不喜欢磨叽。
“那麻烦您了啊……”张志霖说着,骑了车,就往女生楼下去了。
女生楼楼上楼下零零散散地亮着几盏灯,看来是有些女生住在这里了。刘诗雨住在三楼,她曾经告诉过他的。三楼有两个房间亮着灯,也不知道哪间是她的。
这时雨也似乎停了,张志霖干脆就脱下雨衣来,才发现身上已经是湿漉漉的了,风一吹,不禁就打了个寒噤。
上楼去找吧,都是女生住的地方,感觉就有点不好意思,只能站在楼下喊了:
“诗雨……”
弱弱地喊了声,想想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楚,于是加高了分贝继续喊着:
“刘诗雨……”
喊了好几声,三楼的一个窗户终于打开来,探出了一个人的脑袋。人是个女人,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那个:
“刘诗雨没在,她可能回去了。”
没在?可能回去了?他的心里一阵紧缩,怎么可能啊?!明明答应了他好好的!亲爱的人啊,你在哪里!
把雨衣搁在摩托车的挡风板后面,点了火,掉转头,往校门口去了,留下一串落寞的影子,在瑟瑟的北风中摇曳着。
“怎么?没找到你爱人?”守门的老头一脸的关切。
“没有,可能自己打车回去了罢……麻烦您关门开门的啊……”张志霖黯然地说着,眼见着党校的门开门关,而自己,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大堤上一片黑暗,就如他那沉甸甸的心情。而曾经卿卿我我的桥头公园里,也因为一场冬雨的缘故,一夜之间就变得一片死寂。
远浦星城的霓虹灯依然在卖力地招揽着属于它的生意。不定她还在里面吧!他幻想着,把车停在酒店外的马路上,眼睛巴巴地望着玻璃墙里打情骂俏的红男绿女们。掏出手机,依然没有她的消息。电话拨过去,也依然是那么冰冷的一句!
“亲爱的人啊!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满心绝望地,把信息发了过去……
而他却不会知道,他的亲爱的人儿,现在还能干什么!
却说刘诗雨,喝了那小盅酒后,不一会儿就感觉晕晕乎乎的直想睡觉。她心里埋怨着自己不该喝了那杯酒,朦朦胧胧就听到吴综祥说先去结账。你去结账我就先眯一会儿,她想着,朗朗跄跄地来到包厢的沙发上,斜斜地靠在那里就直想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被自己的堂哥搀扶着出了包厢的门,而进入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而恐怖的黑暗地方!
感觉自己似乎被一群白面獠牙的魔鬼包围着,一个恶魔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另一个恶魔伸出猩红的长舌,在她无暇的肌肤上舔舐着,如饮甘露,咂咂有声……她挣扎着,抗议着,一声声地呼唤着吴剑锋的名字,呼唤着张志霖的名字。然而,所以的反抗与求救都是徒劳!
眼睁睁地看着魔鬼进入了她的体内,肆意地蹂躏着她娇嫩的肌肤,玲珑剔透的身体……最最亲爱的人也不见来保护她,无边的绝望一下子就侵占了她的心房,她一阵昏厥……
悠悠地苏醒过来,感觉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赤.裸着全身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只记到和自己的堂哥在一起吃晚饭,然后约了那个人的,莫非……???
她暗忖着,翻了一下身子,身子沉沉的,好痛好痛。身子压到了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扭头一看,顿时感觉就天昏地暗!
“啊!!!”她悲凉地一声哀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蜷缩在床沿边!
床上躺着的,可是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她的堂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