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快步上前,扶住牢房的木柱,袁成海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头也不回的离去,不禁双手垂落,缓缓跌坐在地。
原本灰败的眸子,渐渐的布满绝望之色。
他想,她们一定恨死他这个父亲了……
早朝之后,南宫灏凌便在御书房处理着前阵子堆积下来的折子。
等到回到寝殿之时,已是华灯初上。
而袁修月,则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怔怔的瞭望着空中繁星。。
“在想什么?”
吧唧一声,在袁修月的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下,他轻笑着说道:“宁王兄请酒,就等你我了!”
闻言,袁修月不禁眉心轻颦。
并没有回答他自己在想什么,她深凝着南宫灏凌浅笑辄止的俊颜,略略有些疑惑的问道:“皇上不是甚少喝酒么?这会儿子我怎么觉得,你竟有些跃跃欲试?”
“我过去确实甚少饮酒,不过……”
轻拥着袁修月起身,南宫灏凌眸光闪动的向外抬步:“自前日里见他们两人在稷山行宫喝的痛快,倒真是有些馋了!”
“那也不许喝!”
紧蹙着眉头看向南宫灏凌,袁修月面色微冷:“你身上蛊毒方解,还有外伤……”
“好了好了……”
轻笑着吻了吻袁修月的脸颊,南宫灏凌一副听老婆话的乖乖模样:“我今日不喝酒,只观酒,看他们两人拼酒!”
闻言,袁修月莞尔一笑,与他一起前往桃源居!
袁修月和南宫灏凌抵达桃源居时,膳桌之上,早已酒菜齐备。
而南宫萧然和独孤辰两人,同样身着白衫,正对桌而坐,已然开喝。
甫一进厅,见两人正在把酒言欢,南宫灏凌免去繁文缛节,讪讪一笑道:“我身上有伤,不能喝酒,今日你们两人,可要不醉不归哦!”
闻言,独孤辰瞥了眼袁修月,再次将杯盏注满,他轻叹说道:“酒醉方能忘情殇,萧然兄来!”
“来!”
同时笑看了袁修月一眼,南宫萧然含笑举杯,再次一干而净!
“萧然兄好酒量,再来!”
酒盏斟满,独孤辰再次举杯。
“来!”
仍旧一个字,南宫萧然刚要举杯将杯中酒水饮下,却眼皮一沉,直接趴在膳桌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见状,袁修月不禁眉头一皱。
怔怔抬眸,看了眼依旧神清气爽的独孤辰,她眉梢轻抬,刚要开口出声询问,却见花依依一身紫衣,自厅门处抬步而入。
“花依依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给岳皇请安了!”
精致的俏脸上,狡黠之色一览无遗,花依依对厅内三人,分别行礼,最后才将视线停落在正埋头睡着的南宫萧然身上:“啧啧啧!连睡着了都这么迷人!”
闻言,袁修月的额头,不禁浮现三道黑线。
抬眸之间,见独孤辰笑的别有深意,再看南宫灏凌,也是一脸笑意,袁修月不禁面色沉下:“麻烦你们两位,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是我来解释吧!”
笑看着袁修月,花依依落落大方的指了指南宫萧然:“我听闻他要离宫,便一心想着要带他回花家,只不过我一人摆不平他,便只得请皇上和岳皇帮忙,在他的酒水里,掺了点料!”
闻言,袁修月的嘴角,不禁轻抽了抽。
“呃……花姑娘的面子还真大,居然请的动离岳两国的皇上,一起来帮你下药!不过……”片刻之后,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眼光冷冷的扫过南宫灏凌和独孤辰,见两人纷纷低头,谁都不敢作声,她轻咳一声道:“你现在即便将他带回了花家,若他不愿意留在那里,你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他!”
“这个我知道!”
对袁修月依然笑着,花依依红唇轻抿了下,挑眉说道:“所以我已然说动安太后,并将她请到了马车上,安太后答应我,会站在我这一边,而且我相信,只要安太后不走,他也一定不会走!”
“呃……”
听花依依说完,袁修月顿时语塞了。
这花依依,根本就是计划周全,把一切都想好了。
“那个皇后娘娘……”
见袁修月不再多问,花依依对她福了福身:“若您没什么其她的吩咐,那我们还得赶路,便不再耽搁了。”语落,她对身后的宫人一挥手,便见两人从外面进来,架着南宫萧然出了桃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