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千凝蹲下身去,心,似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痛得窒息。
那鲜艳浴滴的玫瑰花束就摆在护士台上,妖冶得扎眼。
对于那个同事们羡慕的前男友安少,她确实跟他有交往过两年。
而他除了给她一串公寓钥匙,和一个总关机的电话号码外。
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她甚至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做什么。
大家都叫他安少,她也跟着这么叫了。
他时而邪魅,时而温柔,只因他眼角有颗泪痣,她便爱得死心踏地。
虽然跟安少在一起的两年里,她一直都是寂寞的,毫无安全感的。
可是那天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滚在床上时,她还是难过得快要窒息。
遭受背叛的滋味竟是这般的苦涩,简千凝现在想起来都无法接受。
所以,不愿意争吵的她,宁愿退出。
她和安少的这段情缘,本来就是充满着神奇色彩。
八年前的圣诞夜,她和同学们去沿海路上放烟火。
一辆宾利车子停了下来,紧接着帅气的安少便出现在她面前。
简千凝一眼就被他的泪痣吸引了,她对有泪痣的男人特别有好感。
安少笔直地走向简千凝面前,笑道:“小姐,我觉得你很面熟。”
他们便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开始了这段滑稽而可笑的爱恋……
安少总是流涟在各式女人的双人床上,却从不会强迫她,侵犯她。
到底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就连安少自己也不知道。
今天再遇安少,她终于明白了,安少他确实是个传说。
他高贵,富裕,就连她这所亚恩医院都还是他名下的产业!
他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只是不再属于她了。
简千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登上都市晚报的头版。
就在这天,安少回来的日子,她一下子从亚恩医院红到了大街小巷。
头版大幅图片上……和安少紧紧地拥吻在一起的,居然是她简千凝!
简千凝惊愕了,双手抓着报纸的边沿,手指因为攥得太久而骨节发白。
而她的面前,御天恒一脸震怒地坐在沙发上,脸色因为气愤而扭曲。
从看到报纸的那刻起,他就恨不得杀了简千凝,所以提早将她召回家!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表面冷静淡漠态度的小妻子,居然深藏不露。
简千凝握着这份夸张至极的报纸,小脸烧红,轻轻吸气,然后闭眼。
简千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看向御天恒,想要和他解释清楚。
“天恒,报纸上面写的都是假的,安少回国不是为了我,安少也不是……”
啪的一声,简千凝口中的话生生被这一把掌打了回去。
她纤溥的身体晃了一晃,差点栽倒在地上。
可她却倔强地没有摔倒,没有惊叫,而是捂着脸,低着头。
她知道御家的脸被她丢尽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让安少吻那一下。
而御家……又何曾对外公布过她简千凝是御家的二少夫人?
“贱人!”御天恒显然是气极了,再次冲她挥起手臂。
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却怎么也没有下得去手。
“你勾引我设计我,利用孩子当上御少夫人,现在居然还敢勾引他?”
这一把掌比刚刚的力道还要大些,简千凝摔倒在了沙发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甚至能感觉到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延开来。
有图有真相,她还能解释得清么?一切的辩解都是枉然。
她的人生本就是错误,在六年前进入那个套房就已经注定了……
她不解释,御天恒心里更厌烦躁动了,暴怒道:“你说话!给我说!”
简千凝被他捏着下巴,目光被迫与他相视,她清楚看到了他眼中的残暴。
这个男人,绝情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她连请求他的原谅都不屑了。
简千凝小脸微微一偏,挣开他指间的钳制,她笑了,笑得清冷嘲弄。
“御天恒,你是男人么?是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你结发妻子!”
她的笑容就像红罂粟,渐渐晕散开来,散入他的心尖,刺激他的怒火。
“简千凝,你比任何女人都有手,你背着自己的老公勾引他!是他!安少!”
她勾引的是安少!为什么偏偏是安少?!御天恒一想到这里,怒火直烧。
是的,他从没动手打过女人,直到遇到简千凝,他才破了这个先例!
对待这种欠管教的女人,他不认为自己需要表现出什么绅士风度来。
简千凝残忍地将口中的血腥吞入腹部,脸上依旧清冷如冰,冷笑着。
“御天恒,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昨天搂着女人上头条的好像是你吧?”
“这么说你是在报复我?”御天恒看着她,眼里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你不值得我报复。”好强的简千凝,才不会说自己是在吃醋。
御天恒的嘴角抽蓄,咬牙……恨不得将简千凝撕碎了。
简千凝清冷开口:“你说我给御家丢脸?给你丢脸?请问走出这个大宅,还有谁知道我是你御家的少夫人?是你妻子?”
她不在乎,这些都不在乎,她只想平平静静地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
而他……御天恒只要他回来,她还是会搂他入怀,给他温柔。
因为还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承诺过,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抛弃他。
御天恒见她唇边的笑意,渐渐地由清冷转为凄然,活像一个怨妇似的。
他忍不住开口嘲讽道:“你在怨我没有给你婚礼,给你戴上荣耀的光环?”
“你明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简千凝气极了,直直的蹬着御天恒。
“那你千方百计地嫁入御家是为什么?”御天恒突然打断她,将她拽起。
然后,他一把将她压倒在梳妆台上,冷笑:“就为了这样?嗯?”
“你……无耻!”简千凝又羞又怒,此刻她正被御天恒逼到梳妆台上。
她的双腿架在他身体两侧,以防摔下去,宽松雪白的浴袍滑至腰际。
只要稍稍一扭头,她就能在更衣镜上看到自己这副狼狈而羞辱的模样。
她试图挣开他,却被他逼得更紧了。
“到底谁比谁更无耻?你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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