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达平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呸了一声,道:“正是因为这一剑让师父重创,我们才无伤无痛的打赢师父,从他那里夺来了唐诗选集,可惜……”
“可惜你们没能杀死梅念笙,让他给跑了,也让你们三人做的事落入了别人眼中。”百晓生突然接下了他的话。
言达平瞪大了眼睛,一幅见鬼的模样道:“你……莫非你……你就是丁典?”丁典?狄云、戚芳也瞪着眼睛,不明白这让言达平露出见鬼模样的丁典是谁。“是了,你救了师父,得了他的传承,一定会来找我们报仇的。”他语气有些颓废,本以为自己不用死了,可看来还是要死啊。
百晓生扫了他一眼,平淡道:“我不是丁典,丁典正被关在荆州大牢之中。”
“那你是……”言达平一阵,再次抬头看向他。
“昨天,我去见了丁典,在他那里拿了神照经。”百晓生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丁典也是个笨蛋,看不出凌退思也志在宝藏,被他抓了去,折磨了十二年。近日,他才修炼成神照经。只可惜,那家伙情根深种,不可能再出现在江湖中了。”
言达平似松了口气,继续道:“我们抢到了唐诗选集,可因为没有剑诀,根本就不知道宝藏在哪里,而我们三人也各自心怀鬼胎,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每天晚上都在一间房睡,这本剑谱,便锁在一只铁盒之中。我们把铁盒锁上的钥匙投入了大江,铁盒放在房中桌子的抽屉里,铁盒上又连着三根小铁链,分系在三人的手上,只要有谁一动,其余二人便惊觉了。哪知道还是出了乱子。”
说着,言达平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道:“那一晚我们师兄弟三人在房中睡了一夜,次日清晨,万震山忽然大叫:‘剑谱呢?剑谱呢?’我一惊跳起,只见放铁盒的抽屉拉开了没关上,铁盒的盖子也打开了,盒中的剑谱已不翼而飞。我们三人大惊之下,拚命的追寻,却哪里还寻得着?这件事太也奇怪,房中的门窗仍是在内由铁扣扣着,好端端的没动,因此剑谱定非外人盗去,不是万师哥,便是戚师弟下的手了。”
“这剑谱得来不易,我们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三个人你怪我,我怪你,大吵了一场,但谁也说不出什么证据,只好分道扬镳……我本来疑心是万震山盗的,他首先出声大叫,贼喊捉贼,最是可疑。我暗中跟踪他,跟得不久,便知不是他。因为他在跟踪戚师弟。剑谱倘若是万震山这厮拿去的,他不会去跟踪别人,定是立即躲到穷乡僻壤,或是什么深山荒谷中去练了。可是我每次在暗中见到他,总是见他咬牙切齿,神色十分焦躁痛恨,于是我改而去跟踪戚长发。”
“这戚长发城府太深,没半点形迹露了出来。我曾偷看他教徒儿和女儿练剑,他故意装傻,将出自唐诗的剑招名称改得狗屁不通,当真要笑掉旁人大牙。不过他越是做作,我越知道他路道不对。我一直钉了他三年,他始终没显出半分破绽。当他出外之时,我曾数次潜入他家中细细搜寻,可是别说没连城剑谱,连寻常书本子也没一本。嘿,嘿!这位师弟,当真是好心计,好本事!”
“不可能,你撒谎,师父不是这样的人。”狄云一把蹿起,拽住言达平的衣领,大喊大吼。他不能相信,师父是这样的人。
言达平嗤笑一声,一把推开狄云,把其推了一个踉跄,再次跌倒在地。他不屑道:“蠢小子,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谁不知戚长发的利害。也就是你这蠢小子……我看啊,戚长发收你为徒,就是看中了你蠢。”
“不,不,你撒谎,你撒谎……”
唉!百晓生暗自叹息了一声,狄云真是一个纯真如纸的傻小子啊!说起来,他和郭靖还有些像,甚至比郭靖还要傻。
身子一瓢,百晓生上前点了他的昏睡穴,一旁戚芳吓了一跳,赶紧扑了上来。百晓生道:“你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他没事的。”他又看向言达平,道:“我不杀你,可我也不想梅念笙的传承就此断绝。从今天起,你与他们二人跟在我的身边,你就负责教导二人真正的唐诗剑法吧。你放心,我会给你报酬的,而且是你最感兴趣的东西。”
说到最后他冷冷一笑,而言达平却愣了,他愣,不是因为百晓生的强迫,而是他说的报酬,最感兴趣的东西,那不就是连城诀吗?
他有连城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