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严令以士族私军为主体的督战队加强控制。
“将军,快看,有人来了!”徐道覆偶一回头,恰好看到一名军卒狂奔而来,带着满脸的惊慌失措!
孙恩与卢循也转头看去,顿时心里一个格登,这人正是散布在营寨以北的斥候之一,专责观察北府军动向。
待来人接近,孙恩厉声喝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斥候草草一拱手,上气不接下气道:“回将军,北府军已于昨夜渡过浙江,正向我军开来,末将回返时,已至正北方三十里!”
刹那间,孙卢徐三人连同土丘上的将领均是面色剧变,该来的还是来了,如果有山阴在手,他们毫不畏惧,可是,与北府军野战,自已这些乌合之众能行吗?
“诸位匆慌!”孙恩最先回过神,赶忙喝道:“北府军虽于淝水之战立下赫赫战功,但太元九年(384年),刘牢之在五桥泽(今河北邢台东)大败于慕容垂之手,全军尽没,刘牢之跃马过五丈涧,才勉强逃生,北府军也元气大伤,之后慕容氏攻打廪丘(今山东郓城县),高平太守徐含远频频告急,刘牢之却怯弱畏敌不敢救援,哼!再如今,已经十五过去了,这十五年里,北府军未遇重大战事,反而干预朝政,争权夺利,它还能留有几分当年之勇?有何惧之?”
这么一说,众将稍稍定下了心,孙恩又向斥候问道:“北府军由何人领军?来了多少?”
斥候应道:“据末将观察,该是刘牢之亲自领军南下,共有步卒三万,骑军五千!”
卢循略一沉吟,跟着就道:“北府军来势汹汹,将军,我军应速作应对,此时攻城已不可行,但退军只会引发混乱,依末将之见,须前队以铁枪巨盾依托营寨列阵布防,防止山阴守军出城突袭,并立刻将其他两门兵力召回,布阵以待,如能趁北府军新到一举溃之,朝庭将再无力救援山阴,我军可以从容攻打,甚至将军只须放话饶过王凝之一命,那老家伙不战而降都有可能!”
孙恩想想也是,退走只是自寻死路,关键是北府军有骑兵,当即再度暴喝道:“鸣金!”
“咣咣咣~~”攻势正酣,铜锣声突然大作,孙恩军立时如潮水般的向后退却,这使得城头守军都有些愣神,自从孙恩攻打以来,他的军中只有击鼓而从不鸣金,这可是头一回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弥现出了迟疑之色,不确定道:“孙恩军虽死伤累累,但主力仍在,他怎会无端退却?将军,难道是朝庭援军来了?”
卫风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于是点点头道:“或许是罢,咱们先看看。”说着,转头唤道:“全军抓紧时间就地休整,另去两个人,请府君与谢夫人登上城头!”
“遵命!”两名军卒快步而去,其他人却如浑身散了架般,骨咚一下就躺倒在了地上,他们实在是累坏了,每天只能轮番休息两到三个时辰,之后就是紧张的作战,尽管朝庭援军还未出现,可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相信,肯定是朝庭援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