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棋局已定

，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问过赤焰之瞳，范薇才明白，被血雾吞噬的刹那，本体的灵魂便已经回到了棺材里，最后发出笑声的，并非是僵尸，而是李赛斯本人！一开始，他便是受到僵尸操控的傀儡罢了。

    范薇心里更加疑惑了，既然李赛斯是傀儡，与自己无冤无仇，为何对自己如此‘感兴趣’？

    不等范薇想清楚，李赛斯已经被血雾完全吞噬，消失的无隐无踪，连一丁点血肉都没有留下。

    天台只剩下范薇和段霖二人，看着不动如山的段霖，范薇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你就不怕我恨透了你？”

    面对范薇的质问，段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在天台边缘，眺望着远方的夜空，嗓音变得深沉：“人有七情六欲，我无法阻止你爱谁恨谁，我只知道，能够保护你的周全，任何代价都是可以接受的。”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自己的生命对于段霖来说，高过一切？

    范薇心中的怨念骤减，看着段霖背影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我为什么对你这么重要？”

    “既然我被召唤来，便要善始善终。”

    “仅仅是为了承诺？”范薇眼神流转，透着失望，如果只是为了承诺，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为了范薇，而是为了他自己。

    夜风吹动着段霖的风衣，墨发在耳畔飘荡：“也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范薇急切的问道。对于范薇来说，这个答案不只是关乎着段霖，也关乎着自己，尤其是心中的异样感觉越发强烈，范薇想要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觉，究竟是爱，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范薇不惧怕对一只厉鬼产生爱，惧怕的是

    自己的爱变成黄粱一梦。

    段霖冰冷如山的外表，不被感情所扰的坚定背影，以及那双永远都捉摸不透的深邃双眸，都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范薇，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他亲口说出来。

    可惜，最终回应范薇的，却只是段霖近乎无情的标准答案：“与你无关。”

    若与我无关，为何还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我？

    若与我无关，又何须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那种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感觉，逼得范薇发疯。

    “这一刻，我心中却已有答案。”范薇攥着拳头，咬着嘴唇，看着段霖的背影，一字一顿：“终究，你只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永远不可能触及灵魂深处的那个谁。”

    说出这番话，几乎拼尽了范薇所有的力气，胸前闷的难受，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的。

    范薇多么期待段霖转身，向自己表达一些东西，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供自己遐想。

    可惜，他却一成不变，或者说，单纯是范薇无法改变他而已。

    段霖脑袋微微一侧，用余光瞥了范薇一眼，冷漠道：“那是你的事，也与我无关。”话音落，他化作血雾，随风而去，留下悲哀苦涩的范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