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从一开始,凌姝就想和范薇划清界限,走到一起,纯粹是造化弄人,无奈之举罢了。
在互相不抱希望的情况下,二人走到一片梨树林,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这片梨树林不是重点,重点是梨树林旁边的坟头。这是一座孤坟,孤零零的立在梨树园旁边,因为年代久远无人祭扫,早已遍布杂草,只有坟前省着半块石碑,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之墓’二字,至于是谁的墓,早已无从知晓。按照滴滴司机的说法,这座墓没
有任何绰号,就是叫‘孤坟’。
孤坟在龙屏镇算是一个‘地标性’建筑,提到孤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多当地人约定见面,也经常会约在孤坟。
据传言,这是附近村子某户人家的坟墓,已经有些年头了,至于真假,无从考究。反正在当地的风俗,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去毁掉或是动迁坟墓,哪怕是无主之坟。也因此,它才能屹立不倒多年。
到了孤坟,距离沙场就不算远了。
凌姝垫着脚四处眺望:“不是说沙场就在这附近吗,在哪?那个司机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当时滴滴司机说,到了孤坟,穿过平塘,再经过一个机井,就到了沙场,孤坟与沙场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千米,理论上来说,足够目视到。可是眼前的情况却根本不是这样,除了茫茫一片麦田和零星
几块果园之外,根本没有半点沙场的踪影。
二人不得已只能在孤坟停下,用事先留下的电话号码给滴滴司机打电话。
一分钟之后,凌姝恶狠狠的将电话挂断,咒骂道:“这孙子不接电话!”
郁闷之极,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梨树园里传了出来。
“你们俩找什么?”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梨树园中站着一个老者,隐隐约约的浮现在茂密的枝杈之间。这老者约莫六十岁到七十岁之间,身躯佝偻,满脸老人斑,再加上近乎诡异的鹰钩鼻,出现的刹那便吓得范薇后退了一
步,凌姝则干脆尖叫了起来。
“有鬼!”
老人的脸吧嗒掉地上了,低喝道:“你说啥?”
范薇赶忙把凌姝推到一边,连连对老大爷道歉:“大爷,能问问您,南山沙场在哪吗?”
凌姝那声‘有鬼’让老大爷很不爽,没好气道:“去南山,来孤坟干什么?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你俩是不分东西南北,还是眼睛长屁股上了?”
“嘿!”凌姝一阵火大:“这老爷子,说话怎么带小尾巴?”
见凌姝要跟老大爷理论,范薇赶忙拉住她,冲老大爷连连赔笑:“大爷,难道南山在龙屏镇的大南边?”大爷白了范薇一眼,露出一抹看傻子的眼神:“南山不在南边,还在北面啊?那就叫北山了,你们这些城里丫头,喝牛奶吃面包,把脑袋都吃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