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碧屏不知如意话里何意,只讪讪笑道:“小姐高看了奴婢,倒让奴婢无法自处了。”
如意道:“这会子你既然无法自处,不如先将从娘那里取来的衣服和首饰送过去,别的首饰倒也罢了,只是那凤步摇原是娘亲的遗物,你跟娘说声少不得要请她费心从老太太那里要了来,你是知道的,我在老太太跟前也不大得脸,娘与老太太最是亲厚,相信她一开口没有不成了。”
说完,她叹息一声,回身从妆奁内拿出一串碧色冰糯镯子递于碧屏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还是年前五叔出门带回来的玩物,众姐妹都得了,只是我平日里身子虚寒,经不住这寒冷之物,不如赏赐与你吧!”
碧屏一见那碧色冰糯镯子通透细润,里面还飘着绿色细丝,虽然平日里杜氏也赏赐过不少东西,可那些东西怎比得此物,且不说这镯子价值几何,单就是这镯子出自五老爷之手,也足以让她欣喜异常,娇羞万分了,她心里眼里满是那镯子,嘴上少不得推辞道:“好好儿的小姐这是为何,这都是奴婢份内的事,做好了也算不得功劳,奴婢无功不受禄,断不敢要这镯子。”
莲青趁机笑道:“碧屏姐姐莫要推辞,再推辞可见你就矫情了,这原是小姐的一份心意,你素日与二夫人走的近,又是她跟前得脸的人儿,小姐的那凤步摇还有劳姐姐代为通传了,少不得要让夫人多费心了。”说着,又凑向碧屏的耳边低语道,“虽然二夫人待小姐好,但你应知道小姐脸皮薄,怎好意思给二夫人开那样的口伸手要那凤步摇,还有劳碧屏姐姐了。”
如意笑道:“你两个惯会磨牙,这会子又说着什么了?”
莲青笑道:“是说小姐的好话。”
如意笑着打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这磨牙的功夫还不赶紧的替我打了这络子。”说完,便将镯子交给了碧屏。
碧屏伸手接了冰糯镯子喜不致胜的轻轻套入腕上,那眼却直勾勾的瞧着镯子出神,若是五老爷亲自送与她的可就更好了,帮着二夫人卖命了这么久,也未见她对自己如此上心,别说嫁与五老爷为妾了,倒现在连个影都还没有,想着,不免暗叹几分。
莲青正欲说她,冬娘却急急进来道:“好好儿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许多管家执事的竟朝着四姨娘的屋子奔去,看样子倒有大事似的。”
如意心一惊,对于巧七所言,她倒现在都有所疑惑,今儿在瑞亲王府,她不过略施小计在帕子上涂了用毒虫刺研成粉末的毒痒粉弄在沈秋彤脸上,她不过是想着给沈秋彤一点教训,那毒入肉即化,是任何太医也瞧不出的,太医只说三五日即好,但其实那毒刺化而生根,若不是用她调剂好的解药去涂抹,那沈秋彤的脸才要真正的毁了。
如今看去,那杜氏也不定会再相信自己,她的不相信或许会成为毁了她女儿的利器。
这种小事沈如意也不甚在意,只是今日也不知那巧七说了什么,莫不是杜氏眼见害不了自己,便改了主意,将脏水泼向了身怀有孕的四姨娘,可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自己一时也闹不清楚,大约是想借着凤凰泣血之事,利用老太太的盛怒摆布四姨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