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岸芷轩内。
“阿嚏!”苏沄蓦又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我也没生病啊……到底谁在骂我。”
两日后,夜晚,夜黑风高。
夜深人静,苏府上下,亮着的灯寥寥无几。
岸芷轩外的围墙下,一个人影站在那。
定睛一看,竟是花楹阁苏沄颜身边的侍女,蕊心。
她此时站在梯子上,战战兢兢地爬过岸芷轩的围墙,从上面跳了下来。
两脚先着地后,她身形不稳,又跌坐在地上。
地上的碎石膈得她龇牙咧嘴,差点痛呼出声。
辛亏岸芷轩的围墙不高,否则她这一跳,必然要伤筋动骨了。
她赶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躲进了一旁的树后。
一刻钟后,一个侍女从苏沄蓦的屋内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手里捧着什么,也躲进了那棵树后。
蕊心看着眼前的人,和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点了点头,悄声道:“做得不错,事成之后,四小姐承诺你的赏赐,绝对不会少。”
对面的侍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两人交接完毕,便分开了。
“吱呀”一声门响,苏沄蓦房间的门被推开,方才的侍女走了进来。
“小姐。”那侍女看着床上睡相惨不忍睹的苏沄蓦,上前帮她把被子掖好,“蕊心已经走了。”
苏沄蓦睡眼朦胧地“嗯”了一声,嘴角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苏沄颜,终于动手了。
蕊心不会知道,在她走后,方才与她面对面的侍女揭下了脸上的一层面皮。
而那层皮下的容颜,堪堪就是画越。
苏沄颜啊苏沄颜,说她聪明,也是抬举了她,同样的方法用两次,还不让苏沄蓦将计就计?
早在三日前,她落水的那一天,回到岸芷轩时,苏沄蓦就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她吩咐画越去找,画越回来却说,玉佩不在池边。
那时苏沄蓦便猜到,这玉佩定是被有心之人拾去了,而且,保不齐还会用这玉佩作一篇文章。
果然不出她所料,三日后,苏沄颜便又买通她的侍女,准备偷拿走她一件肚兜。
可是苏沄颜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被那个侍女告知了苏沄蓦,于是她干脆将计就计,让画越易容成那个侍女的样子,去与蕊心接头。
玉佩、肚兜,这两样都是贴身之物,苏沄蓦堪堪一想,便知道了苏沄颜的打算。
即便她不知道苏沄颜要把那东西交给谁,她也明白,不会是好事。
于是她早早地派了冷星去准备了一件肚兜,那肚兜并不是她的,而是——
苏沄曦的。
一想起冷星手里拿着肚兜,一本正经脸红的样子,苏沄蓦便忍俊不禁。
孩子还是年轻。
清晨,天色刚刚翻白,画越就进了屋。
苏沄蓦睡得正香,却被画越唤醒了。
“怎么了,干嘛打扰我睡觉。”苏沄蓦睡眼朦胧,语气有些不悦。
“小姐,蕊心带着东西出府了。”
一听到这话,苏沄蓦神智清明了起来:“她去哪了?”
“八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