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沄蓦在还是苏越时就习惯了晚起,到了相府之后也没能改掉这个毛病,尤其现在天意渐寒,窝在暖乎乎的锦被里着实是种享受。
这会儿正满足的眯着眼在被窝里滚了几圈,陡觉身上一轻,锦被不翼而飞,赶忙睁开眼,就见满脸严肃的宫装嬷嬷正抱着锦被站在床前,那双锐利的眸正紧紧盯着自己。
一时间还有些闹不清情况,雪莺看她满脸茫然,顿时小声道:“小姐,这是相爷特意从宫中请来教您规矩礼仪的李嬷嬷。”
“原来是李嬷嬷,快请坐!”听了解释,苏沄蓦赶忙堆起了笑脸,穿着单衣就跳下了床,哪知李嬷嬷脸一板,严声道:“承乐公主,老奴受相爷之托前来教诲,请您务必端正态度好好学习。”
“一定一定,”头点的如小鸡啄米,锦被都敢给她掀了,她还敢不听话?
李嬷嬷打量了她一眼,随后站得端正笔直,目不斜视道:“记住,笑不露齿,行不带风,刚刚你下床的姿势太粗鲁,毫无美感,重来一遍!”
“下床也要学?”苏沄蓦只差哀嚎一声,但看李嬷嬷又瞪了过来,赶紧捂住嘴慢慢的挪上床,就怕动作快了,惹来她说又重来一遍。
“笑不露齿,说了多少遍?重新笑一个!”
“行走时要轻移莲步,一步只能跨出脚掌三分之一,你走得太急,重走一遍!”
“说了要慢慢走慢慢走,走那么急前面抢银子去?”
戒条入肉音不时响起,画越与雪莺在旁看得心惊肉跳,那戒条也是宫里特制的东西,专门用来教育那些刚进宫的宫女的,打在身上不起印子,却是疼的慌。
一早上下来苏沄蓦身上已经挨了十来下,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到了饭点,但看李嬷嬷跟在身旁,霎时也就没了胃口,慕云深过来就看她恹恹的样,望向雪莺:“怎么回事?”
“老奴见过四王爷。”雪莺还没开口,一旁的李嬷嬷已经答话:“相爷请老奴来教承乐公主规矩礼仪,想必她是有些不习惯。”
“你那哪是教,分明就是在打我家小姐!”雪莺忍不住就驳了回去:“你拿戒条打你自己试试?下手那么重,那劳什子规矩礼仪不学也罢!”
李嬷嬷闻声眼一瞪,厉声斥道:“主子说话,哪有你丫鬟插嘴的余地?”
一句话将雪莺气红了眼,“你不过也是个奴才,跟我摆什么威风?更何况我家王爷最初问的也是我,你插嘴多言干什么?!”
莫云深算是听懂了意思,伸手要去拉苏沄蓦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手臂上被打的地方,顿时疼得轻嘶一声,忙不迭的吹着气想要减轻那股痛楚。
看她疼白了脸,慕云深顿时厉了脸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下重手打我王妃,滚回宫里去,我的人我自己会教,用不着别人来瞎操心!”
“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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