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就见她跌坐在地上,而苏沄曦焦急的蹲在她身旁,温和的面上带了厉色:“怎么回事?”
“没……”看见慕云舒,赵玉儿心底顿时冷笑起来,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就欲开口,哪知才说了个字,苏沄曦已经截断了她的话,语带埋怨道:“都摔成这样了,怎么还说没事?下次误了早晨的请安,晚间就不必来了,你看这急急忙忙的,若是摔伤了王爷得多心疼?”
一句话堵得赵玉儿不知如何分辩,看着慕云舒脸色晦暗的盯着自己,恨得指尖掐进了掌心,这下子自己倒真成了不懂规矩的贱妾,而她苏沄曦还是个怜恤姬妾的仁厚王妃。
“既然伤了脚,那就叫软轿抬回点玉轩养着,莫再出来丢人现眼。”慕云舒眼神冷淡的看了眼赵玉儿,他虽有心冷落苏沄曦,但毕竟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妻,往昔情分还在,他自己作贱她不打紧,但若是让个歌妓爬到了头上,传出去成何体统?
为着自己的贤良名声,他也但不能容忍此等事情发生,赵玉儿看他执了苏沄曦的手欲进里间,顿时就咬牙哭了起来,声音凄若黄鹂哀鸣:“王爷!……”
慕云舒的脚步闻声顿住,苏沄曦看他似有不忍,眸有悲意,娇若芙蓉的颊上却勉强露出丝笑:“玉儿妹妹受了伤,王爷还是去看看罢,妾身,妾身这里不打紧的……”
苏沄曦本就极美,此刻乌眸含悲,眸底隐隐有泪花闪烁,偏生颊边那朵笑颜仿若风雨里的小白花,明明自己都快要存活不了,却还偏偏为她人着想。
慕云舒瞧得怜意大起,往昔恩爱涌上心头,再不迟疑的拥着她往里间去,柔声安慰:“只不过是个歌妓罢了,曦儿何必在意呢……”
赵玉儿泪流满面的走出绛云阁,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也不过就是个下贱的歌妓罢了……
为了苏沄曦的欢颜,竟不惜诋毁自己,他可真是狠心无情啊,可他也不想想,如若有选择,谁不愿意当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千金小姐?
又是一夜极致欢愉,直至黎明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苏沄蓦已是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相比于前夜的疯狂索取,昨夜的他虽仍孜孜不倦,但却将律动柔到了骨子,那般极尽宠爱之感,忍不住就一遍遍的想再要更多一点。
沉睡不知天色,迷迷糊糊的醒来,却感觉床榻仿佛在震动,霎时脑子一片清醒,地震了?
惊得猛坐起来,旁边静坐阅书的慕云深被她的激烈的动作吓了一跳,书也来不及放下就赶过来用自己温暖的怀抱拥住她:“怎么,做噩梦了?”
明眸仔细的看了下四周,原来是在马车里,怪不得会有震动感。
轻舒了口气,窝在他怀里咕哝道:“我还以为是地震呢,吓我一跳……”
“地震是什么?”慕云深敛了眉,不懂她嘴里的新词,苏沄蓦闻言讪笑了下,糟了,一下小心又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