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么信得过的人。”马宇苦笑着说,“这几年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韬光养晦,什么都不做。不做事当然不会得罪人,可也不会有人跟随。至于海家那些人,那还是算了吧,个个都欠了一身的债,要是在管委会任职,还不抓住没一点机会大捞特捞,用他们做事,那就是自己主动送给别人无数把柄,根本就是找死。”
“那也不会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啊。”凤飞说。
“也不至于,五六七八个还是有的,可是这么大的开发区,这么复杂的关系,涉及到两个直辖市一个省,还是副省级别的设置,手底下没有几十上百人,管委会怎么拿得住,到时候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宇说,“这事可真是很凶险的。”
“哪有这么夸张的,空降下去的省长市长那么多,也没见人家干不下去。”凤飞说。
“那不一样,京津冀开发区是新设,风险大十倍。”马宇说。
“收益也大十倍啊!”凤飞说,“就算不念着你自己,难道不想女儿吗?文斌要在开发区投钱做芯片工程,还要大力发展周边产业,要是你做了开发区管委会,那不就可以帮上大忙了?文斌还要投资坐地铁,做完了可以沿线开发,你没有相应的地位,人家刁难文斌怎么办?你有了地位有了权力,别人才不能把你说话当放屁。”
“文斌,你怎么看?”马宇问黄文斌。
“我觉得风险很大。”黄文斌说。
“能做吗?”马宇患得患失起来,即想黄文斌说不能做好轻松一点,又想着黄文斌说能做逼着他上位。
“我……”黄文斌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给个痛快话,“要仔细评估过才知道。”
“是啊,好几百亿的投资呢,哪能这么轻率。”马淑珍说。
“什么几百亿,把沿线开发加进来,那可就是好几千亿的盘子。”凤飞说,“如果阿宇在位,这笔钱可就稳了!”
“还是和老爷子商量商量吧。”马宇自己没法子拒绝,就推到了海老爷子头上。
“叫表哥一起去吧。”马淑珍说。
“他和老爷子在一起呢。”凤飞说。
“那也要先给他打个电话啊。”马淑珍说,“毕竟是自己人。”
“好吧。”凤飞拿出电话,又塞了回去,“还是文斌来打。”
黄文斌知道这是风飞的好意,也不推辞,拿出电话来,给海清泉打了过去:“清泉兄。”
“黄兄弟。”海清泉说,“怎么今天这么有空主动打电话给我啊?”
黄文斌连忙打了个哈哈,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怎么和海清泉联络,要不是有马淑珍这条线紧紧的绑着,这么做已经得罪人了。维持人脉的事情就是如此麻烦,明明是浪费时间,可不浪费又不行。“要不是大事,我哪敢京东清泉兄啊,”黄文斌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海清泉本来还想怪他几句,可一听这么大的事,立即把这年头抛之脑后,“黄兄弟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事祸福难料。”黄文斌老实说。
“我一时也分析不出来。”海清泉说。
“连清泉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只能请教老爷子了。”黄文斌说。
“好,我立即帮你约。”海清泉说,“你们先过来吧。”
地位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也不同。黄文斌和马淑珍马宇凤飞海清泉都觉得这一单生意风险很大,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不齐全。不做不好,做了风险又太大。不过海老爷子却是毫不迟疑,马上就说:“当然应该做,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做?这事对我们有百利无一害。”
“有百利无一害?”即使是这一件事最热心的推动者凤飞,也没想到这事怎么无一害了。
“爸,这事非同小可啊,简直可以说决定了我们海家的命运也不为过!”海清泉说。海关杨躺在病床上等死,海家上下七零八落。等海老爷子已退休,就只剩下没有实权的马宇加上做生意的海清泉这么一对超弱组合撑场面。但这一对组合弱是弱,毕竟横跨政商两届,还有黄文斌再后头,勉强也能用。
可要是去做管委会主任兼书记,那可就完全不同了。海老爷子剩下的这些日子最多只能收拾海关杨的残局,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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