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的,你送我的东西,再便宜我也不会嫌弃的。”丁诗诗说。
“以后再说。”黄文斌说,“钱都还没到手呢。”
“你自己答应的啊,钱到手了你就给我买礼物,”丁诗诗欢呼雀跃,“拍卖开始了,我们别说话了,专心看!”
黄文斌稀里糊涂的看了过去,拍卖师还在说话,哪里开始拍卖了?
“世上的食物,都是新鲜的好吃,只有这酒,那是越陈越好。我们买了酒,放上两三年,一喝,啊,好味道。放了五六年,一喝,更好!这都很常见,到了十年以上,可就稀罕了,我相信在座各位没多少位尝过十年陈酒。可是今天我们要拍卖的,不是五年,不是十年,甚至不是十五年,二十年,而是三十年的陈酒!”
拍卖师叫得声嘶力竭,台下的气氛也到了最高点,到处都在拍掌怪叫。
“各位,我这里是一分经过认证的鉴定书,保证本场所拍卖的,都是三十年以上的陈酒,如果货不对板,由保险公司完全赔偿您的损失。”拍卖师一敲木锤,“好了,我也不废话了,首先有请我们的第一个拍卖品,30年陈二锅头!”
灯光师把灯一打,灯光就聚焦在场地正中的玻璃柜上,正是十二瓶二锅头。
“大家都知道,二锅头就是原材料在经过第二锅烧制时的“锅头”酒,这酒最为纯正、无异味、浓度虽高却不烈,真的醇厚绵香。经过三十年醇化之后,味道更是不得了。来自京城,身世高贵。现在我们来看即将拍卖的一号二锅头,它品相完美,瓷瓶,招贴,封口都完整无损,底价是三千元人民币,还等什么呢,来个新年开门红,赶快把它带回家,每次加价为五百元,请大家踊跃出价!”
话音刚落,举手的人就连成一片,五百五百的加上去,价格很快就突破了一万一瓶,然后是一万五,两万,两万五,到差不多三万的时候才停下来,最后的成交价格是两万九千八。
“那人是我们的托吗?”黄文斌问。
“是张大哥的人。”丁诗诗回答说,“超过八千块以后,叫价的全是我们的托。”
“八千块?这也不错啊。不过是一瓶二锅头,居然就卖出了八千块,也算是开门红了。”黄文斌明知故问,“张总要的是剑南春和茅台,没要二锅头的?这个要真卖给那个叫八千的人吗?”
“谁说我不要的。”张利华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根据我们签的保密协议,今天所有的酒都由我买下,然后我再分给丁叔和万总。如果别人出的价格超出了我们商定的底价,就由我补上。我要办品鉴会,当然是把这些老酒全买下来。别人买了,自己喝掉也就算了,万一和我打对台也弄个品鉴会怎么办。”
“张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丁诗诗吓了一大跳,刚才她和黄文斌的对话没被听到?
“刚才过来的啊。”张利华说,“总之呢,钱我是不缺的,也绝对不会亏待黄兄弟你的,和我合作,保证比其他人好。”
“差价怎么是由你补上?”黄文斌问,“不是老板补吗?”他记得很清楚,保密协议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差价是丁六根补。
“合同上是这么写,不过这是我的事情,怎么能让丁叔出钱呢。”张利华说。
这可真是不好意思,黄文斌本来想坑的是丁六根,没想到张利华自己扑了上来。算了,反正坑谁都是坑,张利华现在看着义薄云天,其实和丁六根一样,也都是残酷无情的资本家。
“哼,既然协议上写了是我出钱,那就是我出。”丁六根也冒了出来,“我就不信真能出多多少。你看这二锅头,第一瓶人家才出八千,这可是最好的一瓶,后面那些有破损的,成色不好的,你看还有没有人出价。”
“爸你又什么时候来的?”丁诗诗吓得魂飞魄散,她还没做好准备呢,万一被丁六根听到她硬要黄文斌送珠宝首饰,她还怎么见人啊。
“当然是刚来的。”丁六根说,“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没,没什么。”丁诗诗干笑着说,“看看有没有人出价。”
出价的人多得是,后面几瓶二锅头都拍到了两万左右,虽然成交价比第一瓶低一些,但是愿意竞拍的人多了,真实价格不断上升。甚至有人愿意出一万多块钱来买一瓶二锅头,虽然是三十年陈,这个价格也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