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当然不能辩解,说什么我明明和你说过,肖蕾的父亲找了来,我没法子只好去肖蕾老家处理这件事,也没有一去好几天,其实就去了一天半,还不够两天呢——越辩解人家就越生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一时冲动就跑了过去。那天肖蕾的父亲跑过来说要把肖蕾抓回去嫁人,我一着急,就做了这样的糊涂事。”黄文斌认错,“我正在后悔呢,昨天晚上收到消息,说我那些三十年陈的茅台可能是假的。肖蕾的乡下是山区,赶夜路太危险,我煎熬了一晚上,天一亮就赶紧回来了。”
“啊?茅台是假的?”丁诗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啊,”黄文斌说,“我在张总这儿呢,他找了人来做鉴定。要真是假的,麻烦可就大了!”
麻烦当然很大,张利华和丁六根可是用这些茅台酒办了品鉴会,连省里面的高官都惊动了。借着这个品鉴会,他们打通了不少道路,拿到了很多人情,如果酒是假的,这一切不就变成了大笑话?
“我立即过去。”丁诗诗立即没心情追究黄文斌带着肖蕾回老家的事情了。
黄文斌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以后就算丁诗诗再想起来,气势弱了,要解释也容易很多,前提是他和肖蕾上过床的事情没泄露,要是泄露了,神仙都救不了黄文斌。
很快丁诗诗就到了,还没说话呢,君宝酒行的总经理万千红也带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前后脚到了。“张总好,丁小姐好,黄助理好。”万千红也有一些担心,“张总,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说完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这位是我们君宝酒行的童则生童经理,他是专门做茅台经销的,对茅台酒研究很深。”
“童经理你好。”张利华等人先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说正事,“是这样的,我这个小兄弟,他偶然得到了一批陈酒,还拿出来拍卖了,我也买了一批。这个大家都十分清楚,现在居然有人说他的酒是假的,虽然十分无稽,可是我这小兄弟老成持重,还是想要弄清楚。这瓶酒你看看,是不是原装的。”
“好。”童则生也不推迟,从衣袋里面拿出一个放大镜,一寸一寸的观察瓷瓶的表面,不断点头,“胎质没错,釉色正好,商标也没错,老化程度符合三十年去见。商品标号也没错。”说着他还拿出一个强光手电筒,一照之下,酒瓶好像变成透明了一样,“没有漏酒的痕迹,瓶口也没有损毁,这瓶子是真的。”
“里面的酒呢?”张利华觉得少了个结论。
“除非真喝过,否则谁知道呢。”童则生说,“当年茅台厂也不是没出过质量事故。”
“一百多万的酒,谁舍得整天拿出来喝啊。”张利华说。
“张总舍得啊,那几个品鉴会,可真是轰动全省,现在谁不知道张总豪气,居然把一百多万的酒拿出来喝了。”万千红一看有机可趁,马屁就使劲拍了上去,“还不是一瓶,是好几瓶啊。”
“你这么一说……等一等啊。”张利华回去房间里面,好一会儿之后拿出一瓶茅台酒来,“这是开了封的三十年茅台,可以拿出一点给你尝尝,你需要多少,才能辨别出真假?”
“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童则生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这几十年来他喝过无数的茅台,可是这三十年的陈年茅台,还真是没有试过,“半个瓶盖这么多,或者说十毫升左右。”
“好。”张利华拿出一个杯子来,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点点,递给了童则生。
童则生先用舌头在杯子里舔了一下,然后用舌头卷起一滴茅台酒液,让它在口腔里面扩散,在舌头表面形成一层酒膜,迅速溶解,慢慢回味,“居然是这种感觉。”童则生怅然若失,接着把酒杯里面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闭眼肃立,足足十分钟以后才说,“我以前没有喝过三十年陈的茅台酒。”
张利华一怔,以前没喝过,自然不知道三十年的茅台酒什么味道,也不知道这酒是不是真的,顿时怒气勃发,“你这是那我开玩笑来着?”
他是一个大有野心的人,可是不得父亲喜欢,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只能把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藏在心里,以一个碌碌无为的形象示人。现在父亲死了,他也已经名动商场,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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