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有可能是潮州话或者客家话什么的。”马瑞达说,“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人交钱去培训吗?”
“还有几个同学也交钱了。”刘德诺诺地说,“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我本来也决定不下,姚老板和我说剩下的名额不多了,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要把名额给别人。我心里一着急,就交钱了。”
“现在看来,是很典型的骗术。”马瑞达下了结论,“我这就去查一下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历。这号码看着是预付费的神州行,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信息这么多,应该不难找,就怕那人已经跑了,钱不一定能追回来。”
“钱没关系,一定要给我澄清。”黄文斌说。
“这个当然。”马瑞达说,“以后你们也要小心些,不要这么轻易上当。别说几十年不见得老同学,就是亲戚朋友,也很有可能会骗钱。要是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给消息,要是慢的话,下午也差不多了。”
马瑞达告辞以后,刘德立即恢复了嬉皮笑脸,“表弟,你看我这次没了一万块钱,多可怜啊。反正你现在发达了,就把这一万块还给我好不好?”
“什么叫还给你,这一万块是我拿了你的?”黄文斌非常不满。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刘德说,“要不这样也行,那家酒店不是你管的吗?直接让我做经理也行,反正我就是要做经理的。”
“做你个头!你知道要怎么经营餐馆吗!”黄文斌想了想,毕竟是自己亲戚,而且还从他身上赚了钱,不能扔着不管,“这样,你给我加入餐饮班,正好学费也是一万,我帮你出了。你好好学习,以后毕业了,我给你在餐厅找个工作。”
“那实在是太好了!”刘德说,“总算能当经理了。”
“谁说让你当经理!”黄文斌才不放心呢,“要看你学得怎么样,要是学得好,就先去做个侍应,要是学不好,就去洗盘子。”这个餐饮班第一次办,什么先例都没有,教学资源也是山寨得很,老师还是肖蕾这个赶上架的,能学到什么实在是成疑。
“啊?洗盘子?那我还不如回去搞纹身店呢。”刘德说。
“你要是不去,我就和你爸说你被人骗了一万。”黄文斌说。
“表弟……打人不打脸,你这非但打脸,还要告家长啊!”刘德咬牙切齿的说。
“那你到底去不去啊?”黄文斌说。
“去,当然去!”刘德好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要从父亲手里那点钱出来很不容易,要是被人知道他居然被骗了一万,以后别想再拿到钱。况且这事实在是太丢人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家人说。
“表弟啊,其实我也不一定是被骗了啊。”刘德说,“说不定时阿飞碰上了什么意外耽误了呢。谁还没个意外呢对不对。”
那个姚什么飞果然碰上了意外,第二天一大早马瑞达就找到了黄文斌,“他还真不走运,居然碰上了这种意外。高速上有辆大货车起火,消防队把高速封了,堵了整整六个小时。要不然的话,还真让他给跑了。”
“是骗子?”黄文斌问。
“当然。”马瑞达说,“他叫做姚晓飞,根本不是香港人,那个回乡证是伪造的。他们团伙以前主要在粤地行骗,这次在那边搞砸了一单很大的生意,就回来躲一躲风头。在这里手痒,忍不住又干了一票,谁知道就在高速上被堵住了。”
“一票才一万啊。”黄文斌问,“太少了点,成本还这么高。”
“他在凯撒皇宫根本没花钱,也是冒充香港大老板,和凯撒皇宫签了协议,说是每个月结算一次,到月尾的时候又找各种借口蒙混过去,还抵押了一个翡翠手镯,我去验证,也是注胶染色的假货。”马瑞达说,“他们的主要目标也不是你表哥,是另一个叫做张洋的同学,他家里很有钱,这次被骗了十万块。”
“原来如此。”黄文斌这才明白。
“还有其他一些人,零零碎碎的每人一万几千,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十六万了,可以当作数额巨大。”马瑞达很是满意,“另外还有好几十个受害者,他们大部分都是叫了几百块的报名费,不过培训费还没交。”
“骗了这么多啊。”黄文斌一想自己这不是做了好事吗,心里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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