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御景相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他眼神空茫的发愣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清醒过来。
他扭头看向床里面,想要叫御长风起床,可目光扫过去,只看到昨天御长风盖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角。
正想着御长风哪里去了,卧室里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头戴帷帽的御长风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盆水。
御长风把水盆放好,取下了帷帽,走到床前,看着御景相道:“师尊,您醒了,徒儿伺候您洗漱吧。”
御景相抬手挠了挠头,本就凌乱的短发变得更加蓬松,其中有一缕短发翘起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晃悠了几下,御长风目光止不住的看过去,直想伸手把那捋呆毛给顺平。
御景相拿过衣服,边穿边道:“长风,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半个时辰前。”
现在的时间不过才七点钟,也就是说御长风六点钟就起来了,昨天他可是临近零点才睡的。
御景相伸手揉了揉御长风的脑袋,道:“不用起那么早,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多休息。”
御长风乖巧道:“是,师尊。”
他心下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人们都喜欢听话懂事的孩子,现在他在御景相面前,还没有任性的资本,多做事少说话总是好的。
御景相洗漱完毕,又道:“长风,你是为师的徒弟,不是仆人,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做。”
“是,师尊。”御长风应着。
“嗯,乖,”御景相站起身,“走,出去吃饭。”
衣袖却是一紧,低头看过去,就见御长风仰着脑袋,目光直直的盯着御景相的头顶,他小声说:“师尊,您的头发……”
“头发怎么了?”御景相对于自己的外表一点都不在意,他从早上起来就没照过一下镜子,所以自然不知道自己头上还支棱着一缕呆毛。
“翘起来了。”御长风小心翼翼道,怕惹御景相生气。
御景相随手撸了一下脑袋,问道:“好了吗?”
“……”御长风迈着小短腿,把自己的手打湿了,又回来,“师尊能否弯一下腰?”
御景相直接蹲下来,御长风湿润的小手放在御景相头上,一点一点把师尊头上不听话的头发给捋顺了。
御景相的发质很好,又浓又密,摸在手里触感润滑,师徒两人此时离的近,御长风稍一低头就能闻到御景相头发上的淡香。
一时间,御长风不由得多摸了几下,甚至有些舍不得松手。
御景相蹲的挺不舒服的,他抱起徒弟,坐下来,把人横放在自己大腿上,让御长风慢慢弄。
御长风却不敢再多摸了,他收回了手,道了声好了,师徒二人这才出去用早餐。
御长风食量大,御景相点的饭菜很多,他还嘱咐御长风没吃饱就跟他说,不要客气,他瞅着徒弟有些粗鲁的吃相,寻思着还要请个礼仪老师,他要把徒弟往高大上的方向培养。
用完早餐后,御景相又买了一些路上用的东西,才雇了一辆马车,出发去小城镇的传送阵,他算了一下路程,赶到了之后也该晚上了。
御景相雇的马车价钱不菲,但胜在布置舒适,赶路不颠簸,拉马车的马也是上好的千里马,倒是物超所值。
御景相坐在马车内的软榻上,拿过包裹,在里面翻了翻,找到路上顺手买的面具,递给御长风,道:“这个方面一些。”
御长风双手接过面具,面具整体呈白色,眼睛那处留着两个细长的缝,留做看路用,右边的细长缝隙周围,斜卧着一支粉色的花朵,这是面具上唯一的色彩。
粉色花朵很漂亮,似杯形,前端微微绽开了几片花瓣。
御长风谢过师尊,摘下帷帽,戴在脸上试了试,之前从外面看起来很细小的缝隙,戴上后却并不影响视线,想来是御景相专门为了遮挡御长风的异瞳挑的。
御景相问道:“喜欢吗?”
“喜欢,”御长风手指抚过面具右眼处的花朵,花朵是雕刻上去的,摸着有些凸感,“师尊,这是什么花?”
“郁金香。”
御长风愣了一下:“师尊的名字?”
御景相笑起来,道:“我的名字就来源于郁金香,但写法并不一样,我母亲喜欢郁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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