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是要再做谋划的好,不可等闲事之。那号烈真人可是要紧的人呐……”
掮客在那自言自语,全然没想到身后还跟着个人,一路沿着海岸来到一处修建着很是辉煌的宅院外,敲响门,走进去。
刘浩抬头望了眼那宅院上挂着吴府二字,便走到旁边的一个茶馆里坐下。
“你问吴家?我看道友是头一次来岛上吧?这吴家在整个岛上,仅次于岛主司马家,在岛中权势无两,为何?那吴家跟司马家本就是结义兄弟,换过贴的。在司马家来到山十岛上时,吴家就跟过来了。你说亲不亲?”
刘浩一时了然,又想再问这吴家的事,就看吴府的大门一开,一辆马车从中驶出。又停在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大一小。
竟是那盘兼和那小女孩,一个长须白发的老者跟这二人抱手作别。
“那二人怕是来历不寻常啊,”先前跟刘浩说话的独眼修士嘿然道,“那小女孩若是长大了必是绝色,若不是年纪小上五六岁,我都怀疑是不是司马岛主家的千金了。”
“司马家也有个小女孩?”刘浩问道。
“那可不算小了,今年怕有十六了吧,这岛上哪个不想去求亲。司马家在这岛上开枝散叶,但到这代岛主司马操,却只有她那一个独生女。岛主夫人性格善妒,司马操也不敢纳妾,如此一来。那小姐不成了山十岛的继承人了?谁娶她就等于拥有了山十岛……”
身旁一名修士冷笑说:“哪有这般容易的事,要娶司马操独生女,你就得入赘到司马家,改名更姓,要不哪能让你继承这山十岛?”
“这倒也是,不过要能拥有这座大岛,就是入赘又有什么干系?”
这话倒说中在场许多人的心声。便纷纷大叫道:“哪日等岛主将招婿的意思放出来了,我们必要去试它一试。”
刘浩在那思考,既然是吴家派的人,那掮客必不是掮客了,而是吴家的管家一类的角色,扮成掮客的样子。然后让秋无名去打探三才镇天阵的消息。
要是这吴家祖上也是碧水宫出来的,是不是想趁三才镇天阵还在忙的时候,要夺去碧水宫?
“说不定真是这样……”刘浩越想越心惊。
光一个吴家算不得什么,可那司马操也参与的话,那就不是一桩小事了。
这山十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能动员的人力却不下一个大派。在那青石台上发出任务,更能招来无数散修。
所谓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时一涌而上,也是很难对付的事。
“要不直接过去?”
刘浩望向吴府大门,心生一计,等马车走远,他又回到门前,戴上之前秋无名所配的面具。
扣扣!
“谁?”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跟着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在门外问:“你找谁?”
“我家小姐刚落下东西在府上了。”
“你是计家的人?我怎地没见过你?”
那小女孩姓计?刘浩忙说:“盘管家有事,要陪小姐去别处,就将我差来了,还请老人家让我进府找寻,要不然回头盘管家必要将我治罪。”
七情上面,那老人也知这做下人的苦处,就将门拉开说:“给你一柱香时间,你去花园吧,计小姐先就在花园里跟我家少爷说话。”
刘浩忙拱拱手,老人对他戴面具的事也没提,想必是见怪不怪了。
来到花园处,这边倒种了些海岛上难见的陆花飞花,还有几头梅花鹿在那走来走去。
老人叉手站在一旁,看刘浩在那石桌处低下头去寻找,就说:“你家小姐也是,我家少爷年纪虽不大,可也算得上是知书达礼,修为高深,老爷向你家宗主求亲,那也是念及了两家数百年来的交情。你家小姐拒绝就算了,还说我家少爷痴肥蠢笨,惹得老爷回房又砸掉了两张花梨木桌子……”
痴肥蠢笨?想是说得没错了,刘浩心下晒笑,那小女孩又哪会轻易就能答应亲事的人。
她那性子,那聪颖,可不是凡夫俗子能配上的。
这时,有人来将老人叫走,老人就说:“你知道出去的路,到时自己出门就好。别耽搁太久了,花园晚些还有人来。”
等他走后,刘浩就起身拍拍衣袖,神识展开,寻找到那掮客的位置,躲藏着走过去。
“吴千,此事非同小可,要是那号烈真人还活着,一出世,就是会是大事,我们将这事瞒下来,那到时司马大哥怪罪起来,可不好办。”
叫吴千的就是那掮客,在这吴府中是排名第一的大管事。
“主人,要是那号烈真人不出来就算了,他要出来,岂不是正好能遂了您和司马岛主的意?到时碧水宫还是翻手就能控制住,那些小娘皮还能翻天了?”
吴千在红眼客栈刘浩跟前是一副嘴脸,到这吴府主人跟前又是另一副嘴脸。
“好是好,可要是蓬莱被毁,我们要之何用?哼,你也休想挑唆我跟岛主关系,我知当初他将你打伤,那件事你还放在心里。我说过,要公道,自己去取,他当时打你,也不算是错。”
吴千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乖戾,瞬间消失后,抬头笑说:“那该怎么办?”
“你让人去知会岛主……算了,我亲自走一趟,号烈的事一定要通知他。”
刘浩翻身上了屋顶,等看到一个修长身影离开,那吴千再在房中等了一阵才出来,他就从屋顶一翻下来,一手按在吴千的嘴上,手指就顶在他腰眼之上。
“我灵力一发,你全身骨头尽碎,听我的话,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