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身旁,雪儿扶住父亲,就怒道:“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炎尊万念俱灰,本想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想被刘浩这个同门坏了好事,眼瞳灰沉沉的,喟然一叹:“生死之战,哪有什么趁人之危的说法。你倒是找了个好男人,可怜我那炎姬了……”
举起手掌,余下炎气尽要往天灵盖灌去。
一个人影一晃,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炎兄,打不过就自杀?你歇歇吧,先将炎姬救出来再说。”
魏宗河服下药丸,运转数个周天,便站了起来:“你既是那炎姬的父亲,就随我来,你杀我族人的事,我先不提,你那女儿犯下的事,你却要给我个交代。”
“我女儿又犯了何事?你们无故将她关了数年,还不够吗?”
魏宗河怒道:“若不犯事。我关她在这里干屁!”
炎尊还要开口,刘浩便勃然大怒,抬腿将他踢翻:“少说一句你会死?绿冰给我看住他。他要再说话,就给他一爪子,一个字一爪子!”
元灵冰虎露出数颗锋利长齿,举起爪子舞了舞:“好的,主人!”
对这凶兽,炎尊灵力充沛之时,也无胜算。何况是现在,它身上又没锁金链,十成灵力都在。那是不弱于破虚境的啊。
“族长,那炎姬犯了何事,可以说吧?”
“有何不可,”魏宗河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说。“数年前。正值我雪族十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各人都做了冰献之物……”
“冰献是指献祭冰雪女神的镶嵌了食物的冰雕作品,”雪儿低声解释给刘浩解释,“祭天大典,在族中是一等一的大事,每逢大典,必要欢歌胜舞,还要献冰祭之物。”
刘浩微微点头。那边炎尊冷哼道:“那又如何,你族中大典。跟我女儿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魏宗河怒道,“要不是你女儿,那次大典怎会被称为我雪族有史以来最灾难的一次?”
炎尊也怒:“我那女儿七年前不过是十岁孩童,又怎会造成灾难?”
咦?刘浩愣道:“炎姬现在才十七?”
“你以为多大?”炎尊横他一眼。
刘浩无语,他以为炎姬少说也有二三十了呢。
“哼,她偷偷来到我雪族之中,又偷跑到祭天大殿里,用炎火将冰献之物全部烧化,一个不剩,并把其中的食物偷吃掉了。找到她时,她还摸着肚皮说没吃饱!”
魏宗河冷声说,炎尊也不好意思起来,怎地把人的供品吃了。
“她母亲带她来的吧,那些日子我在闭关,也不知外间的事,等我回过头,再想找她,她已失踪了。”
魏宗河听炎尊话中有悔意,想想也是数年前的事了,就哼了声,消气了些。
来到后方一处极平的冰原上,又走出小半个时辰,才见有数名雪族高手站在那里,看到魏宗河雪儿,他们立刻站得更直。
这里有数根灵石雕刻的大柱子,围在一个圆,下方有一个盖子似的东西,将那盖子揭开想必就是冰牢。
“你将她关在这苦寒之处,她怎么受得了?”炎尊又埋怨说。
“不关她在这里,靠近她的东西都要被她烧了,下去吧。”
一道下行的通道出现在眼前,陈冰剑原就守卫这里,前头带路,马爷已被送去休息,跟着就是急不可待的炎尊,魏宗河在他后边,刘浩雪儿前肩在最后。
这地方下去怕不有上百台阶,到地上,就看一颗水晶镶在墙上,充作照明,两个雪族战士守在下方。
又直行大约数十米,才看到几处牢房,每座都用万年寒冰做成,外间还刻有压制炎气的阵法,那炎姬修为再强也冲不出来。
就看那牢房中,有个背对着外边的长发少妇,穿的是粗麻衣裙,头发虽长,却是蓬松得很,脖颈依稀能看到些,白皙得紧,也不知这冰牢中是如何梳洗的。
“听脚步声就知是你了,三年了,你也不来,是怕了我了,我又不会吓你。”
说着,少女扭转头,就见她长着一副绝好皮囊,那眼瞳呈紫红色,却跟那修罗夜叉大不一样,玉颈下锁骨中间还有块火焰刺青,脖上戴着个骨头做的颈圈,眼神极是妖异,却透着一丝的讶异,显然没想到会这样多人过来。
少女虽是坐着,也能看出她身材体形曼妙,虽是普通衣服,也能衬出她那傲人身段,等她站起来,从那冰床上走下,向牢房这边走来,那身材更是明显。
靠到牢房边的栏杆前,她伸手要摸什么,炎尊激动的凑上脸,被她一巴掌打懵。
“我是爹爹啊,炎姬,你不认识爹爹了?”
少女冷冷地说:“认识才打你,七年了,才知道来救我?”
炎尊顿时老脸一红,才欲开口,刘浩就上前将阵法抹掉,手中真火一吐,将冰栏杆烧掉,要将少女拉出来,却被她一扬手,一股炎气击在胸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