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疑心自己跟谢南庭在一起之后,眼睛都要变大不少,因为总在瞪他。
谢南庭明知故问道:“诶,你放不上去啊?”
宋照水不言语,看他表演。
谢南庭便走到她跟前,道:“我可以抱着你放上去啊。”
宋照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好啊。”
这狗崽子在这儿等着她呢!
谢南庭便微微蹲身,抱着她的腿,朝书架走过去。宋照水稳稳地把奖杯放上去,然后面容平静地揪了揪谢南庭发旋附近的一缕头发,说:“叫你作弄我!”
她没用力,自然不很痛,谢南庭也只是被她吓了一跳。然后他仗着自己是寿星,无所畏惧地抱着人转了两圈,听见她嘴里轻呼,笑着说:“什么叫作弄,这才叫作弄。”
他的膝盖碰到床柱,便顺势跌在了床上。
那床铺着灰白色床单,弹性极好。宋照水跌下去的瞬间,感觉自己被弹回来了,结结实实地撞进谢南庭的怀里,然后两人又再一次跌回去。
她长发未束,鸦羽般散开。
谢南庭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神飘闪,大概是想看的东西太多,完全每个定点。
宋照水推了推他,把脸扭到一边:“你起来呀。”
她说话的声音太轻,已经输了阵。谢南庭没动,说:“刚刚没做完的事,现在继续吧。”
刚刚没做完什么呢?
哦,生日礼物还没要到。
他的眼神终于定住了,紧紧地盯着宋照水的眼睛,说:“大家都说吻技是需要练习的,你都不配合我。”
宋照水嘴快,说:“你可以练习用樱桃梗打结啊。”
谢南庭皱了皱眉,显然是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但是无所谓,他知道宋照水这是在推辞。
什么樱桃梗,他为什么要练习用樱桃梗打结?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是么?
床单上是他的气息,双唇间是他的味道,好像突然之间,这个世界就再也不剩其他了。
宋照水觉得谢南庭约莫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次比一次更容易激动。他教她吐息,还有空嘲笑她憋红的脸。她气结,词穷,居然没法反驳他,任由他按着自己胡作非为。
无人打搅的下午,安静祥和。有人在为案上的文件头疼,有人惆怅于猫睡着了她是不是该把猫叫起来继续玩,还有人微微喘着气,孜孜不倦地探索提高吻技的途径。
窗外飘着雪,玻璃内壁覆上了一层白色的细密水珠。
谢南庭把脸贴在宋照水脖颈,鼻尖刚好盯着她锁骨上的凹陷。细嫩的肌肤好像咬一口都会留下印记。
他这么想了,也便这么做了。
宋照水浑身一个激灵,又被他按住:“不要动。”
再后来,便是洗手间里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宋照水绷着脸在洗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容易心软。所以洗完手后,她故意踩了谢南庭一脚,怪他总是装可怜,现在倒是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以后再提起这天下午,谢南庭将其概括为他们恋爱途上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