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雷昂等人扎下营地的时候,佣兵队长也曾经有过直接发起攻击的念头。
只是他看着丘陵上的营地,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自己如果这样做的话一定会有极大的风险。
至于究竟是什么危险,连埃克自己也不明白,对方仅仅只有一名法师和两名武士有威胁,另外的两名蛮战士根本不值一提,怎么看都能够一举拿下。
但是埃克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种源自本能的直觉曾经好几次帮助他避开敌人设下的陷阱,所以他才没有轻举妄动。
当然这种直觉无法对沃尔德解释,所以勉强找出理由来搪塞,真要说起来,除了他自己,哪一个手下不可以牺牲?
沃尔德并不懂这些攻防战术,顿时被埃克给唬住了,不过他脸上愤怒和不甘任谁都能看得清楚。
“我们再等一夜…”埃克放缓了口气,毕竟对方是自己的金主:“如果他们再不走,我们就发动进攻!”
沃尔德还能说什么,恨恨地瞪了埃克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帐篷之中再也不出来。
“斥候注意监视,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来向我汇报!”
埃克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阴沉沉地下令道:“我们明天动手!”
………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很快,太阳才刚刚落下地平线,黑夜迫不及待地笼罩了大地。
夜空之中月朗星稀,寒风从树林的上空掠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半夜时分,佣兵队在林中的营地一片沉寂,只有佣兵们熟睡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幸运地躲在温暖的睡袋和帐篷里享受梦的甜美,两名佣兵一个在营地的外围值守,另外一个看守着马匹。
虽然这一带山里不存在着魔兽,连大型的野兽都极为稀少,也没有盗匪的出没,但是夜晚值守对于一支佣兵队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规则。
由于担心篝火会暴露他们的存在,引起任务目标的注意和警惕,营地里并没有点起篝火。
冬季夜晚的山林潮湿、冰寒,两名值守的佣兵冻得瑟瑟发抖,他们一边暗暗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一边将睡袋紧紧地裹在身上。
看守马匹的佣兵啃着干硬的面包,闻着马粪的气息,在肚子里将沃尔德和埃克都骂了个遍。
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托蒙德城某个暖和的居所之中,躺在厚厚的被褥之中,怀里搂着妖娆的女子酣然入睡,却因为这个该死的任务忍饥挨冻。
他更加想不通埃克为什么会如此畏首畏尾,对方不过是六个人加上一名女子,需要这么小心吗?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胆小还干什么佣兵,真亏他还是二级魂铠武士,居然被两名一级武士和一名法师给吓住。
佣兵在心里不住地腹诽,刚刚加入队伍不久的他对于姓情暴戾的埃克并没有多少好感和敬服,只是舍不得相对丰厚的薪金而留了下来。
心里想着事情的佣兵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树丛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正无声无息地靠近过来。
还是先打个盹吧…啃完面包的佣兵伸了个懒腰,二十一匹角马安安静静地缩在一起取暖休息,根本不需要专门看顾。
在他张口要打个哈欠的时候,一只大手蓦然从身后探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抹寒光闪过,佣兵的咽喉被切开,喷涌的鲜血堵住了他的气管,哼都来不及哼一声断了气。
凄冷的月光从树林的缝隙透下,照耀在行凶者的脸上,赫然正是雷昂!
雷昂原本的战术是固守在丘陵上等待敌人发动攻击,不过经过一天一夜的等待之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主动出击。
找到敌人的位置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困难,在完成了己方营地的部署之后,他借助夜色的掩护悄然潜伏到了佣兵宿营地附近。
他绕过了外围的佣兵哨卫,将目标锁定为看守马匹的佣兵。
雷昂今晚偷袭的目标并不是敌人中的某一个,因为他对于这批追踪者一无所知,根本不清楚谁是重要人物,也不知道敌人的实力有多强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冒然去进行暗杀太过危险。
他的目标正是对方放在营地外的角马坐骑——失去了坐骑,这批敌人的威胁姓起码降低一半以上。
对付看管马匹的守卫,雷昂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干这种脏活累活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队伍中的强者。
他果然轻松得手。
雷昂取下背上的战斧握在手中,心念转动眉心一动,一丝魂力注入胸口的虎头纹身之中,右臂的火焰烙印瞬间变得灼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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