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浓甜的汤水入腹,她觉得自己冰冷的身躯终于渐渐在回魂。
央拉已经把一桶冒着热气的药水提了过来,她见哥舒寒微微蹙眉,便极有眼色的垂头倒退着走出了房间。
他见她喝完了汤,遂而躬下身子,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眼见他就要为自己脱靴,她惊慌拦住,躲闪道:“喂,你要干嘛?”
他手掌握住她纤细脚踝,威胁道:“别动。寒气若停留在膝盖中,会留下腿疾旧患。对女人……更不好。”
“不就是泡脚吗?我自己来。你在这儿,不方便……”她嗫喏道,挣扎了下自己的脚踝,但又哪里挣得脱。
“拜堂都拜过了,有何不方便。再说,你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矫情!”他用力拉脱她的一只羊皮小靴,又拽脱了月白色绣着合欢花花纹的袜套,露出她纤细而白皙的玉足,他将她裙裤猛的提到膝盖之上,她的左腿一下就被他按进了热水桶中。
“太烫。会死人的。”她挣扎着想要逃脱,但他力气更大,非但没有成功,连另一只脚的靴袜也被扔到一旁。
一阵水花声响,两条白皙小腿都被他按进了木桶中。姜片辛辣,红花猛烈,她只觉得脚底到膝盖都是炙热一片,灼痛不已,额上已经沁出细密的热汗,不禁咬牙切齿道:“很痛,快放开。”
“十七,本王劝你轻声些,不然外面的人,会误本王……太粗鲁!”哥舒寒微抬头,他眯着邃黒重瞳,邪魅不已。
明月夜咬牙忍住呼痛,恶狠狠的瞪着他,腿被他摁在热汤中有一盏茶的时间,她周身都冒出了热汗,肤色也由冷白恢复了健康的粉红。他的唇瓣露出满意的轻笑,伸臂去拿过旁边的手巾,一时放松了对她膝盖的压制。
她便趁机,狠狠用脚丫撩起一阵水花,淋漓了他一头一身的药水。他蹙眉,双瞳之中幽绿泛起,可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她并未想到,自己的恶作剧如此成功,暗自后怕这位洁癖且睚眦必报的王爷,奋起反击。
“喂,我可不是故意的,纯属不小心。我给你擦擦……”她哂笑着用自己手帕,轻轻去擦拭着他额上的水滴,却被他飞身扑倒在石炕上,镇压了个结结实实。
他们鼻尖挨着鼻尖,他的唇瓣也几乎要贴上她的,冷郁的黑沉香游移在两人鼻息之间,微热轻痒。
“再动一下,试试……”他低哑着声音,不吝挑衅。
“你太沉了,我喘不上气了。”她轻轻喘息着,却真的一动不敢动,因为不仅感觉到他的沉重,还有的他的热度,以及蠢蠢欲动的侵略性。
兵临城下,一触待发。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我肚子痛,真的……”
他唇角旋起一抹狂狷,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但两人之间距离仍旧太近,她仍旧难以挣脱或者逃离。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他露出细白牙尖,暧昧道。
“脱……脱什么?”她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体,声音颤抖。
他伸出颀长手指,勾住她的外衣领子:“你说呢?”
“你说过,不会逼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你不会自食其言吧?”
“哪那么多废话?”他勾住她衣领的手指微微用力,随着她闪躲的姿势,他顺势一拉,外袍已经被拽落在一旁。而仅剩中衣的她,已经被他推进了锦被中。
她刚想用被子严防紧守,他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袍,掀被进入,又紧紧展臂裹住了她。
“十七,你怕什么?”这一次,肌肤相近的触感更加真实,他邃黒重瞳之中的幽绿火焰,益发浓烈而魅惑,声音犹如羽毛掠过般低哑而诱惑。
“谁说……我怕……”她哆哆嗦嗦道。
“不怕?”他伸出一臂,揽住她颤抖的肩膀,另一只手却顺流而下,探入她衣内。他的手指冰凉,但所到之处却燃起炙热的火焰,终于停留在她的小腹上。遂而一股温暖的内力,透掌而出,直入她的肚脐之处。腹痛与寒凉就在那源源不断的温厚之下,消失殆尽。
“还痛吗?”他温柔道,她微微侧了头,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唇畔不禁扬起微甜的笑。
“十七,看着我……”他余音蛊惑。她扭头回应着他,他带着几分狡猾道:“说,你刚才,怕什么?”
“怕,怕你家法……伺候。”她调皮道,脸颊依旧粉红未褪。
“你怎知……我不想?”他霸道的突然吻住她,风扫残云,志在必得。她城池尽失,甘拜下风。
“这次,饶了你。”他并不甘心道:“睡吧,你累了。那边有老六……”
放下戒备的她,唇瓣微微红肿,眼神朦胧迷离,轻轻嗯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屋外的桑珠与央拉蹑手蹑脚屏退守卫,捂着嘴忍着笑,也悄悄回了外厅。
大雪山的夜,安静而美丽,温暖而迷人……